淺夜何多
“淺何惜!”夜千恆看著他,似是有些不敢相信,“你……你再說一遍。”她的聲音在顫。
“我說我可以走了嗎夜千恆。”
——啪
淺何惜被打得臉偏向了一邊,他沒有說話,手指緊緊捏在酒罐的邊緣。他在笑,轉過身去不再看夜千恆,再推開門,走了出去。
眼淚一滴滴的落下,花了紅妝,花了嫁衣。
隔門間。
那笑還掛著,淚落在手上,如抵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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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翼展在淺詞的房間裡,開著花的木枝寄託於那一具獸的骨骸之上。這是他們唯一留下的東西了。淺詞看著花神翼沉思,隨即回頭看了一眼窗外長亮的紅燈亮彩。
“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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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最近那安在大中的棋子似乎有些異動。他們企圖與雲傲的雲翼世家聯姻。”黑衣虔誠的單膝跪在金絲鳥籠前。
“不過只是條狗罷了。”逗著鳥的人興致缺缺。
“扇,你去一趟吧,可不能再像貍花一樣了。”他逗著鳥兒,突然感覺無趣,藍色的火在瞬間點燃了鳥兒的羽毛。
“是,大人。”陰影裡的人向著他鞠躬,轉身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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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在寂靜中陷入新一年的沉睡。濕冷的空氣在太陽未出來的晨凝起第一縷霜。
“冬天快來了。”空中的女人低吟。“果然沒有太陽的一切都是不完美的。”她笑著向著一個方向飄去。
這是新婚後的第二夜。
夜千恆在新房的床邊坐了一天一夜,一直到現在。
紅裝已經被她脫下了,把那醜陋的妝容擦去,她又變成了她,夜家長女,夜千恆。
要是心死,她更多的是被戲弄的憤怒和不甘。離開,她會的,但也是要將那負心之人砍上幾劍再離開。
這樣的淩辱,她夜千恆第一個不能接受!
四處仍舊張燈結彩,結親的喜悅未盡。外之人看見了千恆,鞠躬向她。
“淺何惜呢?”千恆厲聲問。
“未在夫人您……的房內嗎?”侍者小心翼翼道。
“哼。”她冷笑出聲,左右手扯下了發上一藍一紫的發簪,發簪在拿下的瞬間化為長劍。
“夫人……”侍者退遠了些,看著突然出現的劍打了個寒顫。
白色的羽翼將夜千恆整個人帶起,“你們不說,我自己去找。”
白羽一扇,淩空而去。
我手中這十二夜和十三月,就是為你準備的!淺何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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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穿鞋的腳輕輕點在房簷,下面的人也不知因為發生了什麼事而雞飛狗跳的慌忙。
“哎呀,看來來得不是時候。”女人用一把小扇掩住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