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男人一個手刀打在了他的頸後,看著他暈眩過去的臉:“誰是你哥。”
隨即便摔碎了他的手鐲。
少年在符陣中消失,金球卻突然骨碌碌的在地面上滾動起來。彷彿被什麼吸引一般,越滾越快。
男人一驚,隨即便快步去追金球;他隨著金球來到了一片巨大的荊棘叢中。
“啊!救命啊!”一個嬌弱的女聲在不遠處響起。男子凝神,看到了不遠處雙手吊著一支殘根的女子。
她懸掛在十尺高的崖壁上,身下便是大片的荊棘;只一雙手苦苦的撐掛著殘木,力氣耗盡便要落下去了。
男人沒再多想,沖進了荊棘叢中,快步走到女子的身下釋放開勢能,讓草藤拉著把她帶了下來。
“啊!”女子隨著重力剛剛好落進了男人的臂彎中。她驚魂未定的踟躇著,眼角還帶著淚。
男人抱著他,小心的用身體擋住了周圍的荊棘,任憑它們刺破了自己的面板;把她護著,帶出了荊棘叢。
“姑娘……”男人站在荊棘叢外,對著懷裡的人道。
女子仰頭,楚楚可憐的望著他,閉月之容一覽無遺。
男人看呆了,待醒悟過來才快速偏開了頭,羞紅了臉。
“多謝公子相救了,要是沒有公子……”女孩拭淚,在他的懷中又低哭起來。
“沒事了……都,都過去了……姑娘你……別怕……”男人試著拍了拍她的肩膀;衣襟貼在柔軟的面板上,惹得他喉結一動。
“可是奴家害得公子你受傷了。”她說著伸手撫了撫男人的傷口,又望向了男人的眼睛:
“奴家對不起公子你。”
男人瞬間面色緋紅,托住她的手臂一緊,結巴起來。
“所以該讓奴家怎麼報答公子才好呢?”她的雙手搭上了男子的脖子,一雙紫眸中秋波蕩漾。
只一瞬後,她又開口:
“放奴家下來吧,公子。”
男人應聲而做;她撿起金球重新放在了男人的手裡,然後貼著他的耳朵,輕聲道:“公子,你該走了。”
男人轉身,眼神空洞的離去了。
女子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的背影;又走向了荊棘叢。
剛剛還尖利無比的刺,在她的腳步下一點又一點的萎縮了。直至她走到巖壁下,看著四周已然全部枯萎幹淨的荊棘,又散開了六條狐尾。
她的紫眸中漫著輕光,隨即百媚浮生的一笑,輕語道:
“小樹木,你可真是讓奴家好等呢。”
……
籬心在符陣中重新落了地,看著周圍仍舊的樹林密密,不禁有些傻眼。
這是……已經出來了?
她試探著走了幾步,確定自己還在山中時,真的是快氣哭了。“什麼嘛,這麼累人了,還要自己走回去嗎!”她抱怨的說著,迎面卻走來了一個人影。
男人抱著金球,緩步的出現在了籬心的面前。籬心心中咯噔一下,試著打招呼道:
“嗨,兄臺;我們又見面了哈……呵呵呵真巧啊!”
男人任憑著手中的金球落了地,木納的看著她,沒有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