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請問你是。”
“小女夜千恆,不知姑娘是……”她注視著氿兒,仔細的看了看:“哦,我記得你。”
“嗯,那次還多謝姑娘相助了。我叫氿兒。”
夜千恆一笑道:“謝我幹什麼?不是都說了麼,我也只是看不慣那些人而已,不必謝我。”
“你倆認識啊。”淺何惜突然插嘴。
氿兒一驚,目光忙向聲音的方向看去:“這位又是……”
“姑娘可不要說不認識在下?畢竟昨晚……”
“昨、昨晚?”氿兒一瞬間有些慌了神,她仔細回想了一下,腦中似乎全無昨晚的記憶可言。
淺何惜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她:“不是吧!姑娘你真的不記得了?昨晚姑娘可是差點要了在下的小命呢!”
氿兒怔怔的聽著,正疑惑著,突然想到自己身體裡的另一個‘她’;昨晚的記憶陸陸續續的開始在腦中閃現。瞬間釋然。
她隨著記憶一一看去,默默的在心中一念:謝謝你。
隨即開口道:“公子,如果昨晚多有不待,我向您道歉。還請你多擔待些。”她說著便朝著聲音的方向微微屈身。心裡卻不由自主的糾結著他身上的那塊‘鳳玉’。
淺何惜唇角一勾,半躺在桌上,用胳膊撐著腦袋突然戲謔的開口:“那可如何是好?昨晚在下真的是被姑娘你打得好慘,全身上下到現在都還在痛著呢!這可讓在下如何擔待得下?”
“淺少,要點臉……”夜千恆突然涼悠悠的開口道。
“你跟個還沒開靈的小姑娘說這話,臉都不痛的嗎?人要臉樹要皮,你不要我還要呢。”她瞪了淺何惜一眼,爾後又是向著氿兒溫和的一笑:“讓姑娘見笑了。”
“你個雙面怪,好意思……唔……唔!”只見一個饃饃被夜千恆隨意的抓起,如箭離弦般射|進了淺何惜的嘴中。
“實在是不好意思啊,讓氿兒姑娘你看笑話了。”
氿兒怔怔的搖頭。
“對了,姑娘你還未開靈……你們的老師一般都上些什麼課?”
“老師讓我們思考勢能的因果,說這樣可以有助於我們勢能的提升。”
果然……
夜千恆笑著聽完,接道:“老師們事太多,竟然把開靈這樣的大事都忘了,這可耽誤不得。”
都多少年了,這些老家夥還是一點沒變啊……說什麼要鍛煉學生的自立能力;說白了就是給新生穿小鞋嘛,老孃當年就是被你們這樣騙過來的,簡直不要臉!
她在心中這樣腹誹著,又開口問道:“今天姑娘可是有什麼急事?”
氿兒想了想,回道:“今天除了要上課以外也就沒什麼事了。”
“那就是沒事了;不如今天就讓小女帶姑娘你去開靈吧。嗯,走吧。”她說完,不等氿兒反駁,便一把拉起她出了酒館。
“唔……唔……!”淺何惜看著漸行漸遠的兩人,一邊用力的拍打著胸|脯,一邊大張著嘴作嘔吐狀,滿臉漲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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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千恆帶著氿兒向著學院的花堂走去;開靈,就是在花堂中進行的。眼看著已經走到了學院西的湖旁,前方已無路可走。
夜千恆拉著氿兒,親車熟路的走到湖岸的碼頭上,取出了燼音院的銀色院徽向著湖面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