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信任關系的建立,可以追溯到瑞士滑雪時的那次,隨著感情升溫,範圍逐漸擴大、引申。
空氣凝滯幾秒後,路青槐無需他指引,將唇瓣送上去,讓水流漫過他們緊緊相擁的身體。
行動已是最好的回答。
她吻技生澀,踮腳幾乎快要站不穩。
謝妄簷俯身捉住她的手腕將她反扣住,斜倚在身後的牆面,曲腿支撐著,將她拽到腿上半坐。
路青槐渾身發軟地想要逃離,剛往後挪了半寸,謝妄簷驀然吻了上來。
一吻結束後,他什麼也沒做。
路青槐靠在他懷中,渾身依舊熱燥,剛要亂動,橫亙在前腰的大掌寸寸收緊。
潮熱氣息撲灑在她頸側,“昭昭,別再折磨我了。”
她很清楚,為了避免意外的隱私洩露,他寧願忍著,也不會在不熟悉的酒店做。
不過一些邊緣性的行為還是可以的。
路青槐悶著聲,提議道:“你要是實在難受的話,我可以幫你……”
“今天路途辛苦,我捨不得折騰你。”謝妄簷愛憐地在她頸側落下一吻,循循善誘,“這次先記著,下次還給我,好不好?”
她耳尖紅得快要滴血,頸側被他掠過的氣息攪出酥麻,從唇角溢位字句,“這種事怎麼能累加?”
他自身後抱著她,手掌剋制地蜷緊。
不做的時候,無論有多失控,他總維持著理智,仍舊是那副斯文端和的樣子,底下卻兇悍張揚,截然不同的反差感幾乎拉滿,路青槐再如何退卻,也無法忽視。
“之前商量好的,每週的次數可以累加。”謝妄簷翻身同她對視,下頷線在黑暗中繃緊。
她這才發現,他的目光同蟄伏在暗處的狼極其相似,將獵物慢條斯理地圍剿進逐漸縮小的圈內,直到精準咬住獵物脖頸,一擊斃命。
“這個和那個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路青槐避開他的凝視,腔調漸弱,“你別問了,反正就是不能混為一談。”
“好,昭昭說了算。”
謝妄簷淺嘗輒止地含著她的耳垂細吻,放低的語氣帶著委屈勁,“只是……你忍心讓我難受嗎?”
“……”
路青槐就這樣被又哄又騙,答應了他的要求。
謝妄簷見她抿著唇答應,眸中黯色更深,不知道她怎麼這麼好欺負。
甜蜜與罪惡感交織,他指縫穿過她發絲,戀戀不捨地吻過她微微翕張的唇,失聲道:“昭昭,你每次都這麼容易妥協,讓我很有負罪感。”
“有負罪感你還……”
瀲灩著水色的杏眸染上茫然,結合對話的上下文領悟他的意思後,路青槐漲紅了臉,“那你以後不準蠱惑我。”
“有些事情,一旦上癮。”
他輕輕吐息,沉緩的語調帶著甘之如飴的沉淪,“便再也無法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