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帶身份證影印件就行。”
商定好其他細節後,一直沉默的賀之逸驀然啟唇,“下個月我在南城出差,謝先生要是抽不開身的話,我可以幫忙昭昭辦理寵物託運。”
謝妄簷皮笑肉不笑,“賀先生,我的時間還算充裕。”
“不過既然賀先生有心幫忙,那我先替我太太謝過你了。”
賀之逸:“不客氣,昭昭畢竟是我陪著長大的,不用見外。”
兩個男人針尖對鋒芒,三言兩語間,看似平靜的表面,壓抑著劍拔弩張的氣氛。
晚上回到酒店後,路青槐覺得哪裡不對勁,想找謝妄簷說這件事,正好撞見他脫下羊絨上衣,精壯的腰身在光下肌理輪廓格外明顯,寬闊的背部對著她,脊線被一截腰帶收束,透著成熟男性的不羈與隨性。
路青槐上一次同他赤身相對,還是在經期剛來那天。
她們只用了水蜜桃款式,馥郁的水色填滿擁抱的間隙,留下無盡的回味。
如今再看到這副荷爾蒙張力爆棚的軀體,幾乎是出於條件反射,路青槐雙腿軟了一瞬。
謝妄簷似是注意到了身後的動靜,長臂一伸,極具侵略性的熱燙軀體將她圈進方寸之間。
那抹令人心窒的柔軟正嚴絲合縫地壓在他緊繃有力的胸膛上,隨著呼吸的起伏,若有似無地摩擦著,激起細密的顫慄,讓兩個人的心都跟著生出了飄忽的虛迷感。
他的聲線一瞬間啞下來,“平地都站不穩?”
路青槐臉頰燙得通紅,不肯說出自己驀然腳軟的理由,“意外而已。”
謝妄簷用指腹捏了下她小巧玲瓏的耳垂,軟得不像話,隨手一欺都能被揉得透紅。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同她開玩笑,“看來下次,需要隨時將你綁在身邊抱著走。”
“……你別亂說。”路青槐察覺一陣缺氧,身體愈發綿軟無力,“你別抱我那麼緊,快喘不過氣了。”
謝妄簷松開錮住她的臂彎,反將她壓在全身鏡上,望向鏡中姿勢曖昧的影子,“還沒接吻——”
“現在就喘不過氣,怎麼能行?”
吻她之前,他竟還特地預告,撥出的溫熱氣息落在她頸側,黑眸裡如同漫著濃霧。
路青槐被他熔爐般的溫度燙得雲裡霧裡,視線也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直到謝妄簷抬著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
路青槐的雙手被他抓住,也因此清晰地察覺到,他的腹肌正因用力而繃緊。
“昭昭,在基地的時候,我就很想吻你。”
他控住了全域性,深吻的力道強勢又斯文,握住她腰肢的大掌摩挲著,“但我剋制住了。”
路青槐對上他稠濃的欲色,潮濕的水眸輕顫,“我看出來了。”
她當時隱約覺得他快要吻下來了,心髒莫名被撩撥得收縮了一下。
礙於太多人在場,只好匆忙拉開兩人的距離。
謝妄簷輕撓著她的下巴,留下一圈圈曖昧的痕跡,“然後呢?”
路青槐不明所以,“什麼?”
“你不該給我一點獎勵麼。”
她在感情上的事遲鈍不要緊,他自會引導。謝妄簷朝她靠得更近,將她身上的衣衫揉出褶皺,主動朝她討要獎勵,喚她,“老婆。”
這聲老婆異常磁沉,裹挾著顆顆砂礫似的,卷過耳畔時,還帶出一點輕喘的氣音。
性感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