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妄簷一一記下,目光不緊不慢地鎖著路青槐,“我想,昭昭應該不會介意我的拍照技術。”
那雙沉靜如水的眸子裡,含著些許笑意。
自然流露時的溫情,比以前兩人費盡心思演恩愛更容易擦出火花。
當著這麼多家人的面被打趣,路青槐一時心跳失衡,輕推他,“技術差就多練唄。”
聽見她的話,眾人笑開,聊天氛圍愈發輕松。謝妄簷揉著眉心,也被她的話逗出些許無奈,揉著眉心,視線溫淡地籠住她。
謝妄簷的脾氣就像彈簧,每當她以為已經到極限時,會發現原來他遠比自己想象得包容。
謝亦宵損人毫不客氣:“第一次看妄簷吃癟,怪好玩的。”
謝頌予:“確實。要不說一山還比一山高呢,我看昭昭就是來治他的。”
鹿茗補刀:“翻譯一下,你老婆的意思是,菜就多練。”
同鹿茗相處後,路青槐發現原來她在熒幕下這麼有趣,忍不住投以目光。屬於女孩子間善意的注目很好察覺,鹿茗朝她溫柔一笑。
被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攻擊,謝妄簷毫不在意,“好,我今天就回去苦學構圖和人像技巧。”
溫和的視線落向路青槐,“昭昭,他們一群人這麼欺負你老公,是不是該幫我?”
陡然被點名,聽到了‘老公’一詞,路青槐像是被火燎到一般,感覺臉頰在發熱。
“他們哪有。”
謝妄簷:“這才結婚多久,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見她耳邊染上一片緋色,謝妄簷牽住她的指尖,語氣柔而低,“好了,不逗你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先回去。”
鹿茗在娛樂圈裡是行走的八卦機,磕過的cp也很多,火眼金睛一看一個準。在兩人間打量過後,唇邊的笑意掩不住。謝頌予說什麼兩個人關系疏離,她倒是覺得,他們這會的曖昧拉扯最有意思了。
鹿茗從謝亦宵那聽了一嘴,知道路青槐的閨蜜是她粉絲,對路青槐道,“昭昭,你朋友要是有時間的話,下次可以直接來片場找我。”
路青槐眼眸閃出點點亮色,“會不會打擾你?”
“一家人哪有打擾的?”鹿茗笑,“我請你們喝奶茶,片場八卦可多了。”
“好啊,謝謝嫂子。”
鹿茗微笑,“好了好了,再跟我聊,你老公該吃醋了。”
路青槐眼皮一跳,感覺到腰上的指骨力道收了收。
從謝宅離開,後備箱被幾位長輩塞了不少特産,可謂是戰利品滿滿。
“你今晚要回婚房嗎?”路青槐問。
後座的男人似乎在後半程分外安靜,聞言,緩慢抬手拂過她耳邊的碎發,“要。”
路青槐還在想,婚房裡好像沒有準備避孕套,被他指尖的溫度燙出絲絲顫慄,正對上他漆黑的眸。
“剛才怎麼沒叫我?”謝妄簷緩慢地靠近她,彼此的肩膀貼近後,心跳聲也變得異常清晰,在她怔懵的杏眸注視中,他咬上她的耳垂,繾綣地喚出了那個稱呼,“老婆。”
路青槐耳邊像是被一陣電流擊中,聽見他循循善誘,“好了,現在禮尚往來,你該叫我什麼?”
他垂眸看她,在浮光掠影的車身後座,同她耳鬢廝磨,卻極其隱忍地沒有碰到她。
嗓音沙啞得令她毫無抵抗力陷入蠱惑中。
她咬緊唇瓣,聽見自己甜到勾人心癢的聲音響起。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