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感覺挺真的啊,怎麼會……”
謝妄簷:“也許是因為我們都沒接過吻,沒有經驗,照貓畫虎,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
路青槐想起她十幾分鐘前,她說她不會,讓謝妄簷引導,頓時明白過來,他們兩個純新手,做這種事約等於盲人摸象,誰引導誰還不一定。
察覺到她意味深長的凝視,謝妄簷小幅度地挑起眉梢,“你覺得我不是初吻?”
這句話帶有些許興師問罪的味道,路青槐本能心裡一緊,“謝先生確實不像……”
男人在這種事上天生無師自通,謝妄簷握住她腰身時,膝蓋下意識向前扣,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讓她嗅到了草食系動物在面對肉食系動物的基因恐懼。
第六感告訴她,謝妄簷很會親。
即便她沒有切實體驗過。
“我單身至今。”謝妄簷微眯起眼,對她這態度不明的說辭隱有不滿,“還是你覺得,我像是那種,會隨便同人玩曖昧的人?”
路青槐拿捏不準他的情緒,沒想好合適的說辭。
謝妄簷不再為難她,挽著她的手,同議完事的兩位長輩敲定相關事宜。
謝老爺子雖然出了院,身體還沒怎麼恢複,需要臥床休息,總結的話無比簡潔,“昭昭,你和三哥的婚房,我和你爺爺做了主,日子也定好了,下個月是個好日子,到時候你和三哥先搬過去住。”
“好。謝謝爺爺。”
謝妄簷和路青槐應承後,送路家一行人次第離開。
原本熱鬧的別墅一下子冷清下來,謝庭晚念及老爺子行動不便,偏又執拗,不肯讓他們留在身邊貼身照顧,臨行前,特地叮囑謝妄簷,“你和昭昭在這裡住幾天,陪陪老爺子。也好打消他的疑慮。免得他哪天覺得不對勁,又開始尋死覓活的。”
等眾人都離開後,謝妄簷詢問路青槐的意見。
這場戲從始至終就是因謝老爺子而起,讓老人家安心才是最重要的。
但這也意味著,她和謝妄簷今晚要住在一個房間。
謝老爺子得知兩人今晚決定在這過夜,高興得合不攏嘴,對於治療相當配合,倒是讓謝妄簷省了不少心。
入夜過後,老爺子睡得早,別墅內恢複一派寂靜。
“洗漱用品都有,晚上我打地鋪,你有任何事,可以隨時叫醒我。”謝妄簷帶著她進了房間,耐心地給她講解整棟別墅前後花園的構造,甚至連緊急呼救和逃生方式都提到了。
路青槐抱著枕頭應聲,看他半蹲在地上,鋪上一層棉絮,單薄到看起來甚至有些可憐。
她於心不忍,“謝先生,要是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睡床上。”
謝妄簷動作微滯,緩緩抬眸看向她。“哦?”
充滿探究意味的神情讓路青槐手忙腳亂地解釋:“我的意思是這張床很大,我們各自蓋一張被子,中間用枕頭隔開,其實並不影響。”
他要是真的在地上睡一晚上,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遲早會病倒。
“我睡覺沒有不老實的行徑。”謝妄簷利落收拾好地上的被子,“也沒有夢遊、磨牙、打呼嚕之類的前科。”
他答應得太快,路青槐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他是在為他的睡相做自我介紹?
等等,同床的事。他不是應該象徵性地拒絕嗎?
路青槐眼睜睜看著謝妄簷將長枕放在中間,劃分成了一條楚河漢界。
謝妄簷整理好這一切後,將房門反鎖,同時將手機、腕錶依次卸下,推過去交與她,“反鎖是為了防止有傭人突然開門,手機和腕錶是為了杜絕我未經你允許擅自拍照的可能。以及——”
他漆黑目光微微側開,“你可以隨時報警。”
“謝先生。”路青槐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實在是難以設想那種境況,“我相信你的合作精神。”
謝妄簷頓了幾秒,沒有過多言語。
“我先去洗澡了。”
他抱著睡衣,頷首後往浴室走,行至半途,驀然想起什麼,踱步退了回來。
“抱歉。”謝妄簷襯衣半敞,領口的紐扣解到了第三個,隱約可見起伏錯落的鎖骨及胸前肌理,“女士優先,昭昭,要不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