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盧家。
“這哪來的野蠻人,看把我兒子打的。”
盧家一家剛從縣醫院回來,把盧修文口腔和嘴角的傷口處理好,盧母買了粥,盛在碗裡讓兒子慢點吃,心疼地打量他臉上的淤青。
“爸,媽。” 盧修文接過勺子,抬頭說:“我想和燕子結婚,她都懷了我的孩子了。”
在眼下,盧修文確實對趙玉燕有真心,不然他不會和她談了兩年。
盧母啐了一口,“她自己不檢點,和男的胡搞亂搞,你咋知道那孩子就是你的?”
她就不想要趙玉燕當兒媳婦,門不當戶不對,人不檢點,家還是農村的,也就那個二哥出息點,在部隊當個營長。
不過也不是個好的,看把她兒子打的!
讓他打,讓他能,她家就不要他妹妹,看你能咋辦?
盧母清楚自己生的兒子,熱情不長,心也不定,冷卻一陣子,對那趙玉燕就該淡了。
只是眼下盧修文還沒淡,聽到這話不高興了,“媽,我能肯定這孩子是我的!”
“是你的就是你的,快吃飯。”盧母還是不鬆口,“我就是……”不喜歡她。
“行了。”
她話沒說完,就被盧父打斷,沉思良久,他敲了敲桌子,“趙家確實在農村,但她那哥卻是個營長,咱不能得罪死了。”
這種大事,不想得罪死了,就只能娶了。但說實話,盧父實在不大滿意趙玉燕,有孫子加碼,也讓他有些猶豫。
盧母不解,“修文不是說,她哥在楊市部隊嗎?和我們那麼遠,就算轉業,也得十年八載後吧?”
“這種仇,十年也忘不了。”
盧父越說越堅定,“他轉業肯定進縣裡,而我就在鎮上而已,就算往上升,也是離不開林縣。”他現在是鎮委辦公室主任。
就怕趙向東將來轉業有門路,坐上了不錯的位置,到時候就算盧父升了,也平分秋色而已,添個大敵真很麻煩。
“這……”盧母面露猶豫。
“爸媽!”
盧修文見有轉機,趕緊補充道:“我聽燕子說,她哥要上楊市的陸軍指揮學院了,兩年,拿文憑的,這次探了親就回去報到了。”
想起趙向東,他怯了怯,嘴一抽一陣劇痛傳來,忍不住“嗤”地抽了口涼氣。
盧父卻罕見沒有關注兒子吃痛,眼前一亮,“什麼?你是說陸軍指揮學院?!”
他見盧修文捂著臉點頭,忍不住和盧母對視一眼,詫異過後,有幾分驚喜。
軍校出來,就是質的飛躍了。
這門親,看來倒是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