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也是一種負擔,佑裡感覺自己眼都要花了,低頭揉了揉眼睛。
“帥哥,能…能認識一下嗎?”耳邊響起女生羞澀的聲音。
佑裡正想讓眼睛休息一下,循聲八卦地抬起頭。卻見女生雙手託著臉,一臉痴迷地望著自家男朋友。
“帥哥?你…你聽到我說話了嗎?”女生鼓足勇氣,又問了句。
難道是夜色太黑了,對方看不見他們握著的手?還是對方的注意力都在龍馬身上,選擇性忽視了她的存在?
佑裡眉頭微蹙,見他置若罔聞地拿下一張面具,心中的酸澀感消失了大半。她將手挪到他的臂彎,“喂,你聽到人家說話了嗎?”
越前龍馬微微一怔,敏銳地察覺到佑裡話音中的不悅。心說自己也真是的,竟然沒聽見她說話。
“周圍聲音太吵了,我沒聽清,你重說一遍好不好?”他抱歉地眨巴著眼睛。
沒想到他會是這種反應,一副心裡全是她的模樣。佑裡嘟著嘴,後悔自己方才和他置氣,不過好在當事人並未察覺。
“沒有,我什麼也沒說。”她搖搖頭,將他手中的面具為他帶上,心說這種程度的藍顏禍水就該好好戴著面具!
“適合我嗎?”越前龍馬無視身旁的鏡子。
帥氣的臉被遮去一半,唯有一雙琥珀色的眸子露在外面,佑裡滿意地點點頭,“非常適合!”
話音剛落,他就將同款面具戴到了她臉上,“那就一起戴吧。”
“好。”佑裡笑眼彎彎地朝鏡子望了一眼,才注意到剛才的女生還站在一旁。四目相對,女生扔下一句抱歉便慌張跑了。
越前龍馬用眼神詢問佑裡發生了什麼。
不願意承認自己吃醋了的佑裡搖搖頭,裝傻道:“我也不知道。”
夜市大約四百米長,以小吃攤為主,蒸點的清香和關東煮的香味纏繞在一起。兩人走走停停,走了好久才走過一半。
“我是不是吃太多了?”佑裡有點不好意思地擦去嘴角的醬油,手上是一大串淋了醬油的年糕。
要是和裕太雪乃在一起她肯定無所謂,但對方是龍馬,她很難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這哪裡叫多?你是沒見過阿桃學長能吃多少!”說完越前龍馬彷彿被激起了勝負欲,“我和桃學長的水平差不多,漢堡店老闆都被我們吃怕了。”
佑裡忍不住笑起來,餘光瞥見一家“射的”,她戳了戳龍馬,“我們都吃一路了,要不要用射擊消消食?”
越前龍馬眨巴著眼睛,像是遊玩的孩子突然看見了作業,他嘟囔道:“出來玩也要練習弓道嗎?”
“不是啦,是□□。”佑裡閉上一隻眼睛,用手比劃槍的模樣,“怎麼樣?要不要比一比?”
“我才不和你比。”越前龍馬挑眉,“我只好奇獎品是什麼。”話裡話外都是對佑裡一定能拿到獎品的確信。
佑裡咦了一聲,興沖沖地拉著他往□□攤去,“你這話聽著像是提前認輸?我可不同意,必須好好比一場。怎麼說你也練了小半個月了,正好讓我檢查一下學習成果。”
“好。”正對著他們的是一牆氣球,兩側的毛絨玩具大概就是獎品了。和小吃攤相比,射擊就稍顯冷清了。
“兩位都要試試嗎?”攤主左右手各拿著一把□□,彷彿看到兩只待宰的羔羊。
“嗯!”佑裡得意地扯了下嘴角,接過□□。心說等下你就要後悔了,冷冷清清總比被人贏走一等獎的好吧。
“一等獎是什麼?”越前龍馬將面具往上推,斜戴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