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裡低下頭,應了聲是。退下的時候,眼神不受控地黏到龍馬身上,對上同樣盈滿思念的貓眼。
她捂住胸口,彷彿怕人聽見那砰砰作響的心髒。不過是兩天沒見,自己也太沒出息了,佑裡暗道。
柳川宗大捏著胡須,一言不發。
草草洗漱完,佑裡便迫不及待地往客廳踱去。要不是想著爺爺的耳力,她真想飛過去。
“小姐,您的發帶垂下的兩側長度不一致呢。”端著茶水的管家婆婆開口。
佑裡笑著摸了把馬尾,哪裡還顧得上這種小細節。
“不礙事的,婆婆,茶水交給我吧。”
管家婆婆投來狐疑的一瞥,小姐平時可是很在意的啊。但她迫切的目光讓她暫時沒空細想,點頭將託盤交給她。
佑裡跪坐在爺爺和龍馬之間,將茶壺和茶杯一一擺到茶幾上,餘光裡是龍馬明晃晃的注視。
“你說這位越前是你打球認識的朋友?”
佑裡面不改色地侑士面前的茶倒滿,悄悄給他使了個眼色。
忍足侑士微微頷首,“是的爺爺,越前的網球相當出色。而且巧的是,他和佑裡都是青學的。”
柳川宗大哦了一聲,轉向佑裡,“你們可認識?”
“認識的。”
佑裡控制著嘴角,又將龍馬面前的茶倒滿。滾水帶來的熱氣彌漫在二人之間,彷彿是具象化的心跳,襯得他們的臉色都紅潤了幾分。
“佑裡學姐的學業和社團成績在全校都很出名。”越前龍馬故意客套地對佑裡微微頷首,趁著視覺死角,直勾勾地錨著她。
佑裡發現自己又不自覺地笑起來,忙將頭低下去。
“學姐的弓道也讓人見之不忘,原來是有爺爺您的淵源在。”越前龍馬捏著茶杯,恭敬地低垂著眸子,將目光挪到膝蓋前。
柳川宗大品著二人的稱呼,若有所思地點頭,“既然都是熟人,佑裡更得好好招待了。”
“不敢。”
“您太客氣了。”
忍足侑士和越前龍馬語氣恭敬道。
“師傅,您上午還去道館嗎?”格子門上映出佐藤修一魁梧的身形,“您不去的話,我就先過去了。”
“你等等罷,我同你一起去。”柳川宗大擱下茶杯。
“你們年輕人去玩吧,只有一點,十點之前佑裡必須回家。”他起身拍了拍浴衣上的褶皺,又補了句,“侑士,你把民宿退了吧,兩間客房爺爺我還是能提供的。”
住在柳川宅多半要接受軍事化管理,忍足侑士張口剛想謝絕,就接收到左右兩側熱切注視。
罷了,反正最多也不過待個三天。他無奈地扶了下鏡框,對著柳川宗大的背影道:“叨擾您了。”
“無妨。”
等聽不到柳川宗大的腳步聲,三人挺直的背才彎下來,齊齊長舒一口氣。越前龍馬的手跟磁鐵一樣迫不及待地吸上了佑裡的手,十指緊扣。
佑裡將自己面前涼得差不多的茶杯端起,一飲而盡。在爺爺眼皮子底下和龍馬眼神交流,還真是讓人緊張。
“佑裡,你和越前這次欠我的人情可欠大了。”忍足侑士挑眉,壓低聲音道。
佑裡訕笑著點頭,“是,所以門票我都包了!旅遊寶典也給你寫好了,exce和ppt等下就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