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越是如此反應,越是印證了她是危險人物。
他想不通,杜先生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留她在身邊呢。
沒可能的,他們。
憤怒、憂慮、擔心依次從林競的眼中滑過,他沉默了良久,最終認命的說,“你的建議很好。”
畢綃笑笑,說,“糕點是你準備的吧,很好吃,謝謝。”
“不客氣。”林競心情複雜地說。
無能為力的感覺填滿了他的心,他最初見畢綃時,以為她只是個不務正業的小太妹,有幾分美貌而已,杜先生青睞她,只不過是因為她有著他不排斥的資訊素味道。現在,他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畢綃進了帳篷,林競在她後面,看著她的背影,眼神顧慮。
“今天的天氣很好哦。”畢綃對杜芳泓說,“出來吧。”
“稍等我一下。”杜芳泓用了十五分鐘回複了一條訊息和一封郵件。
“好了,走吧。”他回複完郵件,說。
在他工作時,畢綃坐在他對面,對著他認真工作的模樣看了半天,忽然撲哧笑了聲。
“笑什麼?”
“誰來看星星穿西裝啊。”
杜芳泓想了下,用和工作同樣認真的態度回答,“我最多的衣服就是這個,都是直接搭配好的,不用想該怎麼穿。”
畢綃胳膊肘支在竹椅扶手上,撐住臉頰,歪著頭,打量他,說,“我也覺得,你這樣最有味道,最讓我把持不住。”
杜芳泓吸了口涼爽的空氣,“畢綃。”
“嗯?”
他再次用那種十分端正的語氣說,“我看,今晚該咬掉你的舌頭。”
畢綃:……
她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縫上自己的嘴。
兩人來到草地上,夜晚的風寒涼,杜芳泓出了帳篷就被風吹得打了個噴嚏。
畢綃對這氣溫的變化卻毫無反應,她問,“冷嗎?”
杜芳泓說,“不冷。”
剛要去帳篷裡拿大衣的林競:……
要不不拿了。
保鏢搬了椅子出來,放在焚火架旁。
杜芳泓對林競說,“我們去轉轉,不用跟著。”
“先生……”林競習慣性地想勸阻,但他接收到黑夜裡杜芳泓那比寒風還要冷冽的眼神,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走出十米遠,把隨行者都甩在身後,畢綃說,“你這樣林競會擔心的。”
她不介意被林競監視,她明白這是他的職責所在。
“他有我的位置。”杜芳泓說。
畢綃敏銳地聯想到什麼,問,“在腿上?”
“什麼?”
“襯衫夾裡的凸起。”畢綃曾經在他襯衫夾的大腿綁環上摸到過。
杜芳泓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說,“不是,那是資訊素阻隔器,他們有別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