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
房間裡只有杜芳泓一個人,他對著鏡子看被咬的嘴唇,那裡有點充血,肉眼可見地腫起一塊。
她咬他的時候,眼神裡是apha特有的淩壓感,眼睛顏色變成了淺藍。
畢綃很少在正常交談時流露出這樣的眼神。
他搞不懂她為什麼這麼狠地咬他,更搞不懂為什麼合約戀愛還會吵架,吵架的理由會是一個吻。
她是不是以為把他拿捏住了,可以對他為所欲為。
不能讓她有這種錯覺。
可如果不是,他怎麼不現在就把她抓回來,用一萬種方式逼她認錯呢?
她會認錯嗎。
用慣了以強權威逼利誘的杜氏集團掌門人,此時竟然對掌控一個大學剛畢業兩年的小女a沒有信心。
他一個人在房間吃完晚飯,處理完積攢的郵件和資訊後,不知道該幹什麼,滿腦子都是她在哪裡,在做什麼。
為什麼她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沒有任何拘束,為什麼她不像其他人一樣,覬覦總裁夫人的位置。
她的資訊素是他的解藥,她的性格更使他欲罷不能。
正因為她的特別,他才在這段合約戀愛中深陷,可現在,他只想她和其他人一樣庸俗,是為了金錢和地位接近他。
這樣,她的目光就只能在他一個人身上,她的心思就全部會花在討好他上面。
咬了人,不應該道歉嗎。
就算不道歉,解釋一句還是要的吧。
杜芳泓越想越氣惱,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抑制環上的時間,距離她離開他身邊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這時,房間裡傳來敲門聲,杜芳泓的心隨著這兩聲敲門聲跳得快了,他開始想應該如何面對畢綃,是繼續生氣,還是表現出寬容。
“杜先生。”是林競的聲音。
得到許可後,林競進來,看到杜芳泓正在看手機,臉色比上電梯時還難看,嘴唇上的傷痕還是很明顯。
林競在心裡默唸著要說的話,走上前,戰戰兢兢地問,“先生,畢小姐問您晚上有沒有空。”
“她人呢。”
“在樓下。”
得知她並未走遠,杜芳泓的臭臉似乎緩和了些,但他不能先妥協,“讓她自己來問我。”
林競正要鬆口氣,杜總的一句話又讓他的心涼了半截。
555我不想做你倆的傳聲筒。
林競沒有打電話給畢綃,而是下樓找她面談。
她剛才還在酒店門口,現在不見了蹤影。
林競準備掏手機時,聽到了摩托車的音浪聲,有人騎著摩托車駛來,後座上還載著個人。
看那裝束,騎車的人正是畢綃。
畢綃在近處騎了一圈回來,停好車,後座上的人從車上下來。
“小姑娘,你真的會騎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