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要辣的?”畢綃問完,想起來合約裡的第六條:乙方不能問甲方問題。
和他相處時,她問的不少,假如他不回答,那就是不想回答,她就識趣地閉嘴不問。
杜芳泓看著她,“因為,想和你一樣。”
他們兩個人不一樣,也不可能一樣,但他說他想和她一樣。
他們雖然不是平行線,會相遇、相知、相愛,可他們畢竟是兩條線,可能會數次相遇,也可能只有一霎相交。
相交時,愛意重疊摩擦,産生璀璨花火。
畢綃的臂環又震了一下,連同著她的心髒。
她問,“好吃嗎?”
杜芳泓勾唇道,“好吃。”
兩個人回到秋嶼山,杜芳泓將二樓的浴室讓給畢綃,自己去一樓洗澡。
他上樓來,畢綃已經洗完,吹幹了頭發,趴在床上看他的英文雜志,長發上紮了一根皮筋,束成一束落在身側。
杜芳泓走近了問,“看得懂嗎?”
畢綃說,“基本能理解,但是專業名詞不懂。”
“哪個?”杜芳泓趴在她身邊,她頭發散出的香氣和他身上的相同。
她也在和他一樣,真好。
畢綃指著雜志上的一個片語問,“roche iit。”
“洛希極限。”杜芳泓用通俗易懂的語言給畢綃講了一下。
在男人講解時,畢綃雙手撐著床面,扭頭,認真專注地看著他。
“怎麼?”杜芳泓見她一直看著自己,以為她沒有聽懂。
她要說什麼,說你為什麼放棄天文學?
答案很明顯,他回國那年,正是杜家出事那年。
後來他換了專業,從頭開始學經濟。
“沒什麼,就是……想親你。”
畢綃正要伸手攬過男人,卻被杜芳泓搶了先,他俯身吻她,好像是在吻著屬於自己的那片星空。
女人回應著他的吻,溫柔的,包容的,就像夜晚點亮的星星,就像那一盞盞柔情的街燈。
也許是春天到了,畢綃覺得今晚的他特別可愛,少了一些戾氣,多了一份柔情。也許是因為那碗相同的米線,他走進了她的世界。
今夜,杜芳泓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了海王星,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眼睛……”他眼神迷濛地看著她,喃喃地念道。
畢綃笑道,“變藍了是嗎?在愛你的時候就會這樣,我現在太愛你了。”
“小芳……”她呢喃著他的名字,喚醒了一片片春光。
杜芳泓喉嚨裡應了一聲。
“小芳。”她情到深處,又叫他。
沒有人這麼叫過他,從此,這就是她對他的專屬稱呼了。
杜芳泓想大力回應一聲,卻屢次被她的犬齒阻攔,只剩下細碎的叫聲從身體裡溢位。
女人確如她所言,體力很好。
“要洗澡的,這次別睡著嘍。”女人摸摸他身上未冷的汗液,叮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