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綃本來就因好奇對方是怎樣的人才來見面,窺到他相貌後,她對男人的興趣更濃厚了。
男人的雙手放在大腿上,指尖正輕輕地顫抖,他勉力將身體坐直,在喘息的間隙吐出三個字,“沒關系。”
畢綃雖然有戀愛經驗,此時心智卻有些亂,她問,“情熱期嗎?”
男人沒想到她問得這麼直接,頓了頓,點了點頭。
在情熱期出來見她,要做什麼是很清楚的了,但畢綃還是問,“要不要先談一談?”
男人說每一句話都很困難,只輕輕地搖了搖頭。
他的喘息聲比剛才小了許多,似在極力忍耐。
畢綃問,“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嗎?”
男人聽懂,扭頭看著她,呼吸聲再次加粗。
他沒回答。
畢綃不是強硬派,發現男人的猶豫,她按下心中的沖動,謹慎地問了句,“有抑制劑?”
男人對這個問題始料未及,臉頰比剛才紅了一倍,“快……快到了。”他斷斷續續地說。
畢綃舒了口氣,多虧問了這麼一句,要不就直接把人標記了。
要是合約不成,豈不尷尬。
“哦,那我們等等。”她故作沉穩地說,然後坐在男人左側的單人沙發上,和男人一起等待。
她只是面上冷靜,實際上早就有了生理反應,這是她第一次見到oega會這樣,出於本能地想去標記他。
男人坐在很靠右的位置,右手放在沙發扶手上,攥著拳頭剋制著喘息,畢綃聽著那邊傳來的動靜,根本無法定神思考。
茶幾上放著一個拉桿夾,封皮上沒寫字,畢綃想拿過來當扇子扇一扇,但想想又作罷,這樣有點掉價。
時間似乎過去很久,畢綃看了下手錶,只過了兩分鐘……
她蹲點的時候都沒覺得時間有這麼慢。
這豈不是說明她不是性冷淡?
3分鐘過去,男人所說的抑制劑還沒有送過來,他的喘息再次加劇,身子因為大口喘氣而前後浮動,銀色面具彷彿要冒出汗來。
有時候apha精神力太強並不是什麼好事,抑制環都阻擋不住她的精神力感知,對面的男人正處在破碎的邊緣,她實在看不下去,主動問,“抑制劑是前臺送來嗎?我去拿吧。”
方先生這時開了口,聲音沙啞,他看向她,殷紅的唇張開,他問,“你是apha嗎?”
“嗯?”這又什麼可懷疑的,難道要她脫褲自證?
畢綃細品了一下他的話,哦,他在說自己不行。
她挑眉看著他。
她瞭然地笑了笑,對男人說,“我的資料上寫得很清楚,方先生對我這麼有興趣,肯定是仔仔細細地看過我那簡潔的資料了吧。”
“過、來。”方先生說。
這個人說話使用的是命令的語氣,畢綃覺得有被冒犯到,她皺眉。
馬主編對她吆五喝六就罷了,他憑什麼。
畢綃放鬆身姿,右腿往左腿上一搭,笑著說,“方先生,是你比較著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