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性命?她從來沒在意過,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把握當下,她只做自己喜歡的,這樣不管結局如何,她都不會感到後悔。
目前的當下就是,樂師要減額。
“減額……想來要清理男樂師吧?”周采采笑容甜美,“畢竟男樂師裡混日子的多,我們幾個也是早就瞧出來了的。”
廖茹與宣菁同時看她一眼,好家夥,出走一趟回來更猖狂了。
小芝也是有些詫異,周采采見他們望著自己,連忙用手掩住自己的嘴,懊惱道,“瞧我這張嘴,一不小心又把心裡想的說出來了,慚愧慚愧,還請姐姐們不要告狀。”
呵呵,這群人估計轉個眼就會去跟自己主子告狀,她加上這一句,沒什麼惡意,就是想誠心地惡心惡心彼此。
“采采妹妹說的都是實話,我們都理解。”宣菁一臉明白的表情。
大家都是伯爵府的老人了,對面什麼德行,心裡都一清二楚。
平時互嗆兩句倒也罷了,對上對面那群與她們有競爭關系的男樂師,所有人都是戰鬥力爆棚地一致對外。
這天,她們正在花園裡採風,有幾個便撞到了她們的槍口上——
“采采姑娘,聽說樂師要減額,不過想來也減不到你這種元老身上,只是可惜咯,新來的樂師姑娘怕是危險了。”楊樂師看了一眼冷冰冰的竺音,被小芙不爽地擋住了他的視線。
周采采噗嗤一聲笑出聲,跟她這種人玩挑撥離間?
於是她陰陽怪氣地回應道,“哎呀!我聽到的減額訊息是按能力來的,居然還要看資歷了?楊樂師果然訊息靈通!能不能給我細細講一講……要是真按留在這府上的時間長短來,誰也比不過你啊!”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周采采的一句話便激怒了楊樂師。
廖茹有些疑惑,“不是你問的她嗎?”
皇帝在上,她真不是想拉偏架,純粹就是表達她客觀的不解。
“別跟她們計較了,都是一丘之貉。”楊樂師身旁的人小聲道。
“喲,個兒不高,聲兒也小,有什麼話這麼見不得人,不能當著我們的面說?”宣菁聲音洪亮,笑得開懷。
“你!”那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楊樂師盯著宣菁,語氣不屑,“既然嫁做人婦,就要懂得三綱五常,你居然還敢回來拋頭露面?我都替你婆家臊得慌!”
“真是看不出來,楊樂師鹽沒吃多少,人倒是閑得慌。”宣菁與周采采對視一眼,兩人都笑得不懷好意,後者一邊笑,一邊軟下聲音道。
“是呀宣姐姐,你走後楊樂師可掛念你了,我聽了都受不了,天天宣菁長宣菁短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宣姐姐你是他親娘呢!”
周采采拿手掩住嘴,笑得楊樂師火冒三丈。
“別了,我可不敢有這麼大一個兒子。”宣菁的嫌棄溢於言表,兩人你來我往,分明沒把楊樂師看在眼裡。
“莫青殺害了夏柔,明天都要被處決了,我看她們也不過是表面和平,老楊,算了吧,我們還是做正事去。”楊樂師身旁的另一人開始勸架。
“倒也是,跟我鬥嘴可沒用,你們還是擔心自己的小命保不保得住吧。”楊樂師語氣輕佻地一一掃過她們的面容,最終被一個冰冷的目光鎖定住,他渾身一顫,連忙移開了目光。
奇了怪了,立夏都過了,他怎麼覺著渾身涼嗖嗖的?
梁樂師不明所以地回去,當晚便做了噩夢,第二天就生了一場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