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上下
宣菁哈欠打一半，迷迷糊糊地看向她，疑惑道，“啊？你叫我？”
竺音朝前走了幾步，靠近宣菁，抬手挑起她的一縷發絲，歪頭道，“人的樣貌可以變，可氣味不會變。”
宣菁想裝傻，可是看到竺音的眼神，下意識警惕了起來。
“我這渾身酒味的，你還能聞出氣味？”宣菁疑問道。
竺音放下她的頭發，看著她的眼睛，“你在緊張。”
“廢話，大半夜來這麼一出是個人都害怕好吧？！”宣菁無語道。
竺音突然高高抬起手，朝她的肩膀迅速劈過去，宣菁後仰避開，反手鉗制住竺音。
話語表情都可以偽裝，可身體記憶最難掩蓋，特別是習武之人。
竺音感受著扣住自己手腕的力量，朝宣菁冷眼道，“為什麼要騙我？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宣菁閉上眼懊惱了片刻，睜眼道，“姑娘，天機不可洩露。”
找什麼藉口不好找天機，竺音露出一個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的冷笑，道，“換個理由。”
宣菁絞盡腦汁想理由，最後只能苦惱道，“姑娘，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就是一個彈琴的，不知道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竺音不再與她廢話，增強手上力量，掙脫開宣菁，在後者凝重的眼神中向後一跳，指尖覆在笛子音孔上，開啟隔音結界的同時，笛聲也響了起來。
這是一首催眠曲，樂音平緩，她並不想也並不能傷害宣菁，所以只有用催眠的方式問出自己想問的。
樂聲響起的那一刻，宣菁似乎是察覺到了不對，抬腿想跑，剛跳下床，腿便一軟，直接跌倒在地上。
一曲畢，竺音走上前，將意識渙散的宣菁扶到床邊，開口問道。
“你是誰？”
“宣菁。”
看來名字是真的。
竺音緊接著問道，“你之前是否扮演過一個賣面的大娘？”
“是。”宣菁神情呆滯地供認不諱。
“你為什麼要騙人？”竺音皺眉道，“誰指使你做這些的？你背後的人知道些什麼？”
“我是四方的成員，拿錢辦事，按照指示完成任務，其他什麼也不知道。”
四方？
竺音又問道，“那個二胡大師也跟你一樣嗎？”
“我不認識他，只是配合完成任務。”
竺音沉吟片刻，道，“你所在的四方，是個什麼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