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當時就不服了,“魔當然也有自己的規矩,你以為誰都是色魔啊?我們魔族只愛幹自己的事業好嗎?”
竺音不說話,本來準備等他繼續說,然後一抬眼,突然一愣,看著張承,也不說話,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他。
“你別突然這麼神叨叨的,我有點害怕哈。”張承語氣顫抖。
“我要出去一趟,你再去盯一盯樂師院子。”竺音道。
“這外面小丫頭們守著呢,你要出去?”張承疑問道。
竺音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有些無語,越過他,直接穿牆離開。
張承晃了晃,一拍不存在的腦門。
嗨,不用法術太久了,還真的忘了她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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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青看著面前那個紙包,顫抖著手,將它開啟,將裡面的東西倒入桌上的茶壺中,然後蓋上蓋子,輕輕搖晃著壺中的水。
做完這一切,她將那張紙撕成碎片,塞到了香囊裡,然後拿著茶壺,環視了一圈屋子。
夜壺,對!夜壺,她早該想到的,倒進夜壺不是更為合適?
莫青顫抖著手,將茶壺裡的水又倒進了夜壺。
她為什麼要心虛,殺人的又不是她,她在害怕什麼?
莫青從未感覺到如此無助過,她感覺好像有很多雙眼睛在看著自己,或者說,她已經被窺視了很久,也許從第一天來到伯爵府開始,她就錯了。
她明明只走錯了一步,從那一步開始,步步都是錯的,但是她又無法回頭了。
莫青坐回到凳子上,神情裡滿是無措。
翌日,是個陰天,不冷不熱,雨水落不下,太陽出不來,陰鬱得如同樂師們的心情。
莫青拿著夜壺,準備拿出去倒掉,正好撞上週采采把門開啟,嚇得差點沒拿穩手中的夜壺。
“青青,你沒事吧?我怎麼看你睡得不是很好呢?”周采采打了個哈欠,疑問道。
“沒事,院子裡死了人,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昨夜實在有些睡不著。”莫青的表情不算自然,“我先去倒夜壺,你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那倒是沒有,我陪你一起去吧。”周采采彎著眼睛笑道。
“這有什麼好一起的。”莫青有些煩她,敷衍道,“沒事我先走了,你看起來沒休息好,再睡會吧。”
她說完,行色匆匆地走了。
“睡會兒?”
周采采迷迷糊糊地看著她的背影,嘴角的弧度逐漸擴大。
“睡得不好的人,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