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來的嗎?oega獨自出席晚宴可不符合傳統。你需要一個男伴。”
說著,嵐旗極有紳士風度地將臂彎遞過去。
他原本帶來的男伴則被晾在一邊,臉上閃過震驚與不解。
見鬼,這還是那個紈絝的金槍魚小王子嗎?
白翎神色冷淡:“不,我不需要。”
雌性徑直略過他,連一個關注的眼神都沒給。
經過嵐旗這麼一提醒,眾人才記起白司令的性別。他們竊竊私語:一個oega,還是被人標記過的,居然單獨出來拋頭露面?拜託,懂不懂社交場上的規矩,不跟apha出來就算了,還拒絕好心的金槍魚?
別太不識抬舉。
人們看著他走進大廳。明明是清冷精緻的臉,卻有著濃重的軍人作風,邁步的距離,手擺動的弧度,都是在長久的實戰中形成的身體反射。
他站在人群中,彷如一座堅實的孤島。任何不懷好意的人只要對上他冷灰的雙眼,都會脊樑一顫,慌張地低下頭。
……太直白,不敢對視。
可惜有些apha就是欠,尤其是軍部自持“血脈正統”的a們。
打從白翎一進來,他們就端著酒杯,圍繞著他轉圈圈。一會打量他平坦的小腹,一會又興致勃勃地琢磨他懷過幾個蛋。
“我打賭,至少6個。”
“欸,你這就不懂了,人家白司令是猛禽,小隼隼生得不多,又是剛標記沒半年,我就賭3個好了。”
“叫什麼小隼隼,真難聽。”聯邦apha上校油膩地挑眉,邁著八字步挪到白翎面前,顛了顛腿:
“依我看,白頭發就應該叫漂亮的小波斯貓,小貓咪——”
他不僅嘴上調戲,還直接上手,指頭一勾就要去挑白翎的下頜。
白翎冷冷暼眼。
“咔嚓。”
清脆的骨裂聲,讓場內的低語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啊啊啊啊!臭婊子o,放開我!”
眾人不明情況地看向場內,驟然頭皮一麻。那個全星際排得上號兇狠的oega,竟然一把撅斷了apha手指頭,堪稱殘忍。
這可不是柔媚依人的波斯貓。
而是茹毛飲血,冷酷獵殺的猛禽。
面對apha的慘叫,白翎面無表情,反而慢慢收攏手勁,繼續往反方向摁下去。
他出身軍隊,當然擅長折磨敵人。
眾人眼睜睜地看著apha的手指從鈍角,到直角,最後幹脆一捏,以扭曲的姿態貼到了手背上。
一瞬間,場內的抽氣聲此起彼伏,有些膽子小的,已經嚇得小聲抽噎。
至此,白司令淡然說出今晚第二句話:
“不是慈善晚宴嗎?手指頭不想要,也捐掉。”
說完,他隨意一鬆手。
那個apha體型高壯,現在居然如鴿子一般,跌跌撞撞地縮排了人群中。他抱著自己受傷的手,扭過頭,紅著眼珠辱罵:
“地球的小雜種!”
在場的高官都有自己的情報班子。那些白司令的生平簡介,早就被報錄一份,送到了他們桌上。
因而,他們看見白翎,心裡或多或少是有些鄙夷的。
誰都知道,好的基因早就篩選出來,跟隨大部隊移民外星。只有那些最劣質最低階的基因,才會留在地球,像陰溝裡的老鼠一樣生活在暗無天日地下。
這麼一個混血移民,基因缺陷的白化種,只不過是靠著抱上了伊蘇帕萊索的大腿,就想成立國家,和他們這些星際老軍政世家一起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