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相府守門的侍衛看到攝政王和顧悠然時,驚訝的擦了擦眼睛,又擦了擦眼睛,在他確認他確實沒有看錯後,驚慌的一轉身就大叫著往內院主院跑去。
顧丞相接到稟報後帶著一群人呼啦啦的往大門趕,雖然這會兒顧丞相的腦子裡全是漿糊,不知道他那個被綁走的大女兒怎麼又回來了,但他可是聽的清楚,來稟報的護衛可說了,是攝政王陪著然兒回來的。
“爹爹。”
“母親。”
看著顧丞相和眼中含淚的司徒婉兒,顧悠然上前來規規矩矩的行禮,“然兒回來了。”
顧丞相本想細問她這段時間被綁走又是怎麼同攝政王一起回來的事情的,可在見到顧悠然身後的攝政王時,滿心的話變成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這一路累著了吧?快,快先去休息。一切等你休息起來了再說。”全然是一個慈父樣。
看著一副慈愛父親樣的顧丞相,顧悠然心中是冷笑了又冷笑,她的這個丞相爹爹在她被擄走後是從未想過派人尋找她啊。如今,他居然能這般坦然的做出一副慈父樣,真真是惡心死了。
“嗯,然兒的確累了,本王送他回去休息。”君臨看出了顧悠然被顧丞相惡心到了,冷冷的開口道。
顧丞相被他那冰冷的口吻一驚,忽的就回想起了大女兒失蹤後他任由攝政王府的人去處理,而他則是不聞不問的事兒。想到這些,顧丞相有些心虛和理虧,逃避著攝政王看向他的目光。
君臨扶著顧悠然往竹香院走去,不再去看身後心虛的顧丞相。
司徒婉兒見攝政王這般,欲言又止,但當她瞥向身旁心虛的顧丞相時,瞬間明瞭瞭然兒他們為什麼不願在門口多和他們寒暄。
司徒婉兒沒有同顧丞相打招呼,帶著丫鬟轉身離開了。
然兒才回來,而且攝政王還在,等攝政王離開了,她再過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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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破謠,我願驗身
君臨陪著顧悠然回到了竹香院,夏欣、晚晚他們呼啦啦的撲了上來,對著顧悠然問長問短。君臨本來想要和顧悠然單獨相處一會兒的,但看著這番場景,無奈的離開了。
攝政王府那邊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至於他和然兒,日後相處的時日還有很多。
“大小姐,我可聽說了,是白鳳雲擄走你的。嗚嗚嗚,我就說嘛,是誰的藥那麼厲害,我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迷暈了。”晚晚在檢查到顧悠然沒有絲毫受傷後趴在她的懷中哭泣。
“大小姐,吃食和熱水都準備好了,您是先吃點東西還是洗個熱水澡?”夏欣端著食盤從外面走進來,溫婉的笑著說道。
顧悠然揉了揉還在她懷中撒嬌的晚晚的頭,再微笑著看向夏欣,“還是你靠譜些。”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大小姐是說晚晚不懂事麼?”晚晚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抬起小腦瓜子一臉委屈的盯著她。
夏欣笑著走了過來,小心的把一盤盤美味的食物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後把晚晚從顧悠然的懷中拉了出來,“晚晚最懂事了,讓大小姐吃點東西或者去洗個熱水澡,好嗎?”
“好。”晚晚乖乖的點頭。
顧悠然看著桌上擺放著的食物,嘴饞的快要流出口水來了,果然還是夏欣最懂事了,總知道她最需要什麼。離開蕭國好一段時日了,她還真的很懷念這些吃食。並且,這些時日她也沒有好好洗澡的機會,夏欣還給她準備了熱水,真是太貼心了。
晚晚見到顧悠然大吃特吃的模樣一呆,心想著大小姐這段時間真的是受苦了,於是乎她乖乖的站在一旁伺候著,再不撒嬌了。
夏欣讓下人換著木桶裡的熱水,保證熱水的溫度,好讓大小姐在吃完東西後就可以泡熱澡。
顧悠然吃了飯後就立刻去泡熱水澡了,雖然她知道這麼急著泡澡對身子沒有好處,可連日來因為趕路而沒有好好洗一次澡的她此刻想要立即投入浴桶的懷抱。
洗完澡,換好衣服,顧悠然並沒有急著休息。在進入蕭國之後他們的睡眠一直有保障,所以她並不困。
想著她離開相府好一段時間了,相府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一切她還不知曉,於是到了前廳,準備找夏欣瞭解一下她被綁走的一個多月裡相府裡的所有事情。
“婉兒?”
顧悠然到前廳本是準備找夏欣談話的,那知她才挑開前廳的門簾就見到了在廳中坐著等候著她的司徒婉兒。想到自己被綁架走,司徒婉兒應該是相府中為數不多的擔心她的人,顧悠然忙在面上堆起笑意,道。
此時司徒婉兒已經站起身來,她眉頭微蹙,一臉擔憂的看向顧悠然。
顧悠然揮了揮手,讓廳中的丫鬟都下去,又示意晚晚和夏欣在大廳外看著,這才對著司徒婉兒開了口,“婉兒你放心吧,我沒事兒。”說這話的時候,她還調皮的在原地轉了一個圈。
司徒婉兒見她如此開朗,心中大石卻沒有因此落下,她來到她的近前,擔憂道,“北國出事情了,七哥本來是要追到千夏去尋你的,但七哥的身份太敏感,且就在你被綁架的當日,北國也出了事情。在攝政王的保證下,七哥只好回去了。然兒,你不要怪七哥。”
顧悠然聽見她這麼說,忙道,“我怎麼可能怪哥哥!”回到蕭國後,他們鬆懈下來,君臨也給她講過哥哥的事情。那日顧焱他們帶著人來密林外接應他們,顧焱帶著的那批人中其實是有哥哥安排的幾個高手的。哥哥的身份她清楚,他是北國的慶王,北國和千夏國近些年來的關系很是緊張,哥哥為了她出現在北國的話,的確不好。更何況,北國還出事情了!
想到這裡,顧悠然忙追問,“婉兒,北國出什麼事情了,哥哥……”
“七哥沒有事情,你放心,或許他現在的處境會有些難,但我相信七哥,他一定能解決。”司徒婉兒見到顧悠然的很擔心司徒冥,心中微暖,她伸出雙手拉起她的白皙修長的雙手,“然兒,當務之急,最重要的還是你的事情。我相信,憑借攝政王的能力,你應該已經知道皇都裡最近的那些流言蜚語了吧?然兒,這件事情我這些日子一直在想辦法,可是……”
“可是沒有辦法,對不對?”顧悠然把司徒婉兒沒有說完的話說了出來,在於眾人而言,她的確是在新婚之日被擄走的,且還擄走了一個多月,一個男人擄走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想要不發生點什麼都難。更何況這個擄走她的男人曾經在皇都的風流名聲可是響當當的。
司徒婉兒見她這般坦然的說出她說不出口的話,心中苦澀,“然兒,你放心,你還有我和你哥哥在。如果,如果攝政王因為這件事和你有了隔閡,我們不嫁也行,我和你哥哥會一輩子照顧你。”想到外面的流言蜚語,想到前些日子在攝政王和然兒還沒有回來前,攝政王的母親上前來說的那些難聽的話和要求退親的事兒,司徒婉兒的眉頭就皺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