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可是很清楚,這位主自始至終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然而,他就是這麼一句話也沒有說的站在那兒,就把事情給解決了。
哎喲,這氣場,這威懾力,這人品……她服!
“君臨。”顧悠然忽的叫道。
“嗯?”君臨轉頭,看向她。
“你什麼時候,把王媽媽和晚月的事情查的那麼清楚了?”顧悠然覺得,君臨對她似乎好的太過分了。雖然剛剛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可她不相信,沒有他的受益,顧焱和影二他們會那麼的清楚王媽媽和晚月的事兒。
特別是,顧焱剛剛說出的,可是王媽媽這十來年對她做過的事兒。
這些事兒,顧焱就那麼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條又一條的唸了出來。
她知道相府中有君臨的細作,可是她也瞭解,這些細作只關注相府裡重要的人物。
王媽媽,還不在君臨特意關注的範疇內。
然,從剛剛顧焱口中的一條條對王媽媽的指控來看,君臨似乎特意的去查了這些年王媽媽對她的所作所為。
這讓她忽的覺得自己是否應該去正視君臨對她的好了?
君臨對她太好,好到她無法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君臨沒有回她的話,而是湊近與她的側臉相貼,在她耳畔幽幽的問道,“然兒,很在意?”
“嗯,很在意。”顧悠然第一次在他靠近自己的時候沒有避開,而是就著他這種曖昧的姿勢,回道。
她的回答讓他詫異,然兒似乎從來沒有正視過他刻意的挑逗。
他忽的坐直了身子,不再故意的和她玩曖昧,臉上的神色嚴肅而認真,“然兒,如果我說,從知道你是你,便開始查關於你的一切了,你信嗎?”
“什麼?什麼叫知道我是我?”顧悠然明顯的發現了他話中的弦外之音?知道她是她?是知道她是他半師秦老將軍的外孫女麼?不應該啊!君臨對外祖父的親孫女鳳歌和心怡表姐她們都沒有對她好啊。
而且她看得出,哪怕君臨對將軍府的人態度比較和緩。可……如果她沒有感覺錯的話,君臨對她的態度叫寵溺啊!
寵溺!
她終是正視了君臨對自己的行為可以用這兩個字形容。
然,對於她的反問,君臨卻不再說話了。
他忽的閉上眼,靠著馬車的邊沿假寐。
顧悠然見他就那麼理所應當的閉上了眼,張張嘴,想要繼續追問的,可見他閉著眼的樣子,她還是未開口詢問。
一路上,就在顧悠然糾結鬱悶和君臨假寐中回到了大將軍府。
馬車才剛在大將軍府門口停下,前一刻還假寐著的君臨下一刻已先顧悠然一步下了馬車,並且,他在顧悠然正準備跳下馬車的時候又一次的穩穩的接住了她。
然兒之前不願意踩著馬夫的背下車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所以今兒他才會每每都快然兒一步,為的就是穩穩的接住這每次下馬車都是直接跳的調皮丫頭。
顧悠然被君臨抱在懷中,眨了眨眼睛。
看著君臨還鬆手,又眨了眨眼睛。
君臨看著懷中的然兒,思緒早已飄到了九霄雲外。
“大哥哥,你有傷,然兒能自己走。”懷中的小女兒雙腳一蹬,就要從他懷中掙脫出來。
“大哥哥,你累了嗎?”白胖胖的小手在他臉上胡亂的扒拉著,為他擦拭著額間的汗水,卻不知,他被她抹成了個大花臉。
“大哥哥……”
“攝政王,你是否該放臣女下來了?”顧悠然掙紮了下,沒有睜開某人的懷抱,鬱悶道。
聽著懷中少女的話,那心中那軟軟糯糯的聲似和此刻懷中的少女的聲音重合,君臨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地上,很認真的說道,“然兒,以後不喜踩下人們的背下車,可以在馬車內準備一個腳凳,不要每次都跳下來。”他是真怕她哪天不小心摔了。
反正他很清楚,這丫頭若真摔了,最心疼的還是自己。於是一項冷肅的他也做起了婆婆媽媽叮囑子女的婦女才會做的事兒。
聽了君臨突如其來的這句叮囑,顧悠然老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