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別的意思,就喜歡逗你玩。”
“……”
江浸月一向不樂意被人戲耍,但如果是君卿顏的這種戲耍方式,她倒還覺得挺受用。
得友如此,真乃人生一大樂事!
“好了,都戴起來試試吧,肯定好看。”
“那我試試。”
江浸月歡喜地把桌上的首飾一一戴上,而後來到銅鏡前欣賞。
“真是好看!這一身戴出去,可太體面了。”
“那是自然。我君卿顏的摯友,就得是最體面的。”
……
午後,豔陽當空。
江浸月褪去了身上的首飾,與君卿顏一同換上了輕便的衣裳,如往日一樣去了練武場。
今日要練習的是擲飛鏢,君瑾儀和楚宥乾比她們先到了一步,已經對著靶子練上了。
君卿顏望著前方的靶子,轉頭誇贊了楚宥乾一句,“阿乾,你這準頭,可比之前進步了啊。”
“我娘天天都盯著呢,想退步都難。”
提到自家母親,楚宥乾就有些欲哭無淚,“你們都沒被親娘修理過,是不會明白我的。”
君卿顏有些失笑,“燕姨現在還揍你嗎?”
“現在揍得少了,上半年我爹不是替我捱了一腳麼?在床上躺了好幾天,他們大概是商量了一番,我娘說,以後練功再偷懶的話,可就要扣我月錢了。這我哪能受得了?”
一旁的江浸月聽得笑出了聲,“這麼看來的話,罰你錢似乎比打你更加管用啊。”
“要是你的月錢被燕姨扣光了,你也可以選擇找我借。”君卿顏悠悠道,“我收你一成利息就好了。”
“我才不找你借錢呢,我把功夫練好,家裡自然會給我錢花。”
幾人一邊練習飛鏢一邊說笑,期間君瑾儀看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阿姐,今天你那個跟班怎麼沒來?”
“他今日應該還會來,我也順便跟他告個別。”
君卿顏此話一出,楚宥乾當即扭過了頭,一臉好奇,“什麼告別?你們有矛盾了?”
“不算有矛盾。”君卿顏的語氣輕描淡寫,“他與咱們不是一路人,沒必要再來往。”
“什麼意思?難道真被我說對了?他跟你套近乎,口口聲聲說報恩,其實就是想高攀你對不對?”
楚宥乾說到這,冷哼了一聲,“若真如此,他一會兒過來,咱們把他圍起來打。”
“別胡思亂想了,好端端的打人做什麼。”君卿顏有些哭笑不得,“他倒也沒犯什麼錯,只是沒有我想象中的好罷了,以後有機會再跟你慢慢說吧,他很快就會被調走了,你也不必找他麻煩。”
楚宥乾聞言,也就沒再多問。
“我早說過,阿姐是最清醒的。”君瑾儀望著君卿顏,輕挑了一下眉頭。
昨日流丹閣發生了不小的動靜,他讓小順子去打聽了一番,阿姐的宮人們並未隱瞞,將事情的經過都告知了他。
果然,阿姐從來不會輕信外人。
哪怕與那人相識半年,産生了些許好感,只要對方不真誠,她就可以果斷地放棄。
君卿顏望著前方的靶子,心無雜念地練習,直到身旁傳來江浸月的聲音,“顏顏,謝霖來了。”
君卿顏動作一頓,轉過了頭。
幾丈開外,謝霖正飛奔過來,腳步是從未有過的急促。
“你們先練著吧,我和他說幾句。”
君卿顏走到石桌旁落了座,謝霖的視線緊緊跟隨著她,很快便來到了她面前。
“公主,我……”
“你還未行禮。”君卿顏提醒他道,“在宮中,禮數永遠都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