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敏掙脫了君天逸的懷抱,後退兩步與他拉開了一些距離,“我和宋大人能解除婚約固然好,但是我二妹那邊你又該怎麼辦呢?”
“你若是真的在乎我,就不該讓我和一個從小到大都欺負我的人共侍一夫,這是我無法接受的。”
江如敏的話讓君天逸微微蹙眉,“雨夕當真就欺負過你嗎?或許國公夫人對你是很嚴苛,但雨夕從未想過和你為敵。”
“你連我的話都不信,那你我之間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江如敏回想起這兩次經歷的刺殺,氣不打一處來。
雖然她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是江雨夕所為,可她自己心裡很清楚,除了江雨夕之外,她就沒和其他人有過沖突。
她想不到還有誰這麼恨她,企圖置她於死地。
拋開刺客的事情不談,江雨夕從前也對她不好,她被江雨夕母女所欺負的那些記憶,在她腦海裡深深烙著,輕易抹不掉。
君天逸始終不相信她,她憤怒卻又無可奈何。
“王爺,您留在這兒的時間也夠長了,為避免被人發現,還是快先離開吧,我該給宋大人端藥過去了。”
江如敏說完,端起灶臺上的藥迅速離開了廚房。
只留君天逸望著她的背影,面色不太好看。
現在的如敏,似乎比從前多了一些鋒芒。
從前她的滿心滿眼裡都是他,如今卻學會甩下他走人了。
果真是——近墨者黑。
直到身旁的隨從出聲提醒他:“王爺,咱們還是快些走吧。”
君天逸收回了視線,與隨從一同離開了廚房。
他本不想利用江如敏,可如今也只能借她的手對付宋雲初。
只要宋雲初犯下大罪,別說是丟掉官銜了,連性命都難保,到那時,皇帝賜給宋雲初和如敏的婚約自然也就不作數了。
……
“宋大人之前說藥太苦了喝著難受,我就給您準備了一些蜜餞,等會把藥喝完了再吃,嘴裡就不會那麼苦了。”
雅緻的房屋內,江如敏從衣袖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紙袋子,“這是迎春親手做的蜜餞,您可以放心吃。”
宋雲初見藥汁上冒著熱氣,便想著放一會兒沒那麼燙了再喝。
她見江如敏眉間有一絲愁緒,便隨意地問了一句,“看江小姐這表情,像是有心事?”
江如敏抬眼看宋雲初,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但終究什麼也沒說出來。
“江小姐有話但說無妨,我難得清閑,說不定你的難題我能解決呢。”
江如敏回想起在廚房裡和君天逸的那番對話,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事兒,恐怕您也解決不了。”
宋雲初漫不經心道:“看來又是跟逸王殿下有關。”
見江如敏面上浮現一絲詫異,宋雲初面無表情道:“這很難猜嗎?他不就是你一切煩惱的來源嗎?”
江如敏:“……”
“你除了為情所困,就沒有為其他的事煩過,說白了你還是太閑,你若真的無事可做,不如去開一家醫館,既能打發時間,也能多救治一些身患疑難雜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