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不習慣將自己完完全全剖析於別人面前。
可少女卻回答不出來:“緩解?我從未緩解過你的發情期啊。”
溯離沒想到她是這個回答,他又問:“那月圓之夜那天,你為什麼要抱著我入睡?”
“因為阿離手感很舒服呀!”
“而且阿離不是被我摸得很舒服嗎?我都感覺到你漸漸放鬆下來了。”
溯離露出了荒唐的表情,隨即又被少女的直白弄的心裡一顫。他甚至懷疑自己的魅惑術法出了什麼差錯。
可看著少女眼神呆滯,面無表情地說出這樣的話,他又覺得術法應該是沒問題的。
想起自己曾經毫無防備地睡在她的懷裡,而且還有可能毫無所覺地蹭著少女汲取著生機,溯離又感到一陣說不出的無力感。
他彷彿卸力了一般倚靠回床沿,一手抵額,陷入沉思。
當初他走投無路下山,是為了躲避山上無處不在的煞氣侵蝕。但對自己的發情期該如何解決卻沒有任何頭緒。
現在出現了新的變數,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溯離看向被魅惑術控制呆呆的少女,決定先暫時把她留在身邊。在他的控制下,想來也翻不出多大的水花。
溯離自顧自地想著該如何從少女身上找緩解發情期的突破口,卻沒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恢複了正常,時冷時熱的狀態也不複存在。
溯離解除了對柒染的控制,又徑直躺回了床上。
他給自己使了個淨身術,又將自己身上有些狼狽的衣服換掉,便闔上眼閉目養神了。
柒染察覺到自己腦子空白了一瞬,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剛剛發生了什麼。
她看著溯離完好無損地在床上打坐著,沒出現什麼異樣,便也沒再深究。總歸溯離沒事就好。
柒染待在房間裡,搗鼓了幾天自己的靈戒。終於讓她在裡面找到了幾張隱身符與化形符。
她留下了幾張在靈戒裡,又找小鯉要來符紙,嘗試臨摹幾張出來,試試威力。
畢竟就只有幾張的珍貴物品,她可不想就這樣白白浪費掉了。
這個世界符紙上的符咒不僅繁雜,而且筆畫很多,柒染怎麼也沒法流暢地一次性畫出來。
廢掉好幾十張符紙後,柒染終於成功畫出了一張隱身符。她試探地往自己身上貼,然後驚奇的發現:她看不見自己的手了!
再往下看,自己的身體彷彿消失了一般,只有還能動作表明自己還存在著。
今天的溯離一身輕松,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待在柒染旁邊的緣故,折磨他許久的發情期像死寂了一般,毫無動靜。
這幾日他身體恢複的不錯,本想出去探查一番那日將他逼入絕境的老匹夫的行蹤,卻被柒染以不安全為由攔住了。
她理直氣壯:“萬一你跑出去,身體又出了狀況怎麼辦!”
他想反駁,自己可不是什麼弱不禁風的人類,她又連忙說:“那天要不是我在場,你這麼虛弱,哪裡能從玄天宗面前逃走!”
溯離一想也是,自己的發情期越來越不穩定了,在這裡待幾天也沒什麼,總歸比待在山上強。
他揹著柒染偷偷用精神力探查過四周,確實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於是他也就心安理得地待在房間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