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為了自己熱愛的事業渾身充滿幹勁兒,一分鐘都不想離開!
一想起以後這些都跟他們沒關繫了,他們只能回家吃飯睡、覺發、呆打發時間,他們就打心眼裡恐懼抗拒,人都要抑鬱了。
很巧,王松和孫標都是這種人,他們不想退休。
但是他們沒有辦法。
聽到程惠這麼說,他們猜到什麼,目光希冀地看著張光明。
而且剛剛程惠叫他什麼?叔?怪不得!
張光明眉毛一挑,遲疑了一下道:“當然有人可以延遲退休,但是那得是對單位做出巨大貢獻的人,而且不是過去,是現在和將來,他都能為單位做出別人無法替代的貢獻,才可以延遲退休。”
他用眼神示意程惠:別把餅畫到我身上。
讓這兩人延遲退休,如果沒有足夠服眾的理由,他提都不會提,這是原則問題。
王松和孫標眼裡的光熄滅了。
自己啥樣自己有數。
他們這個廠長,雖然當得兢兢業業,但是一路上磕磕絆絆。
還沒到年齡呢就有人著急要把他們踢走了,還留他們延遲退休繼續當?做夢都不敢這麼想。
至於現在和將來都能為廠裡做出巨大貢獻?他們老了,有心無力。
王松看著程惠道:“小同志,你別說了,這房子我們不會讓給你的。”
程惠說了幾句話,整的他們心裡忽上忽下、忽喜忽悲怪難受的!
大過年的,幹啥呢?
他轉頭對孫標道:“現在大領導和楊廠長都在,讓他們給我們當個見證人,我們重新剪子包袱錘一下,三局兩勝,誰贏了這房子歸誰,你可不許再耍賴了!”
“誰耍賴了,明明是你。”孫標嘟囔著手已經藏到了身後,看樣是同意了他的提議。
等他們出完,這房子可就真塵埃落定了。
“等一下。”程惠道。
結果兩人怕她再阻攔,速度同時加快了。
“剪子包袱錘!”兩人同時喊道,同時出拳。
王松出的石頭。
孫標出的剪刀,他輸了一局。
王松激動鼓掌,孫標愁眉苦臉,一時不想再出第二把。
程惠笑道:“孫廠長,你們傢俱廠現在最大的難題是什麼?”
“什麼?”孫標疑惑地看著她。
王松急了:“別上她的當!她就是攪局來的!有什麼話咱們分出勝負之後你再跟她慢慢說!”
孫標眼睛一轉:“.....我不,我就要現在聽她說。”
王松......“你個臭不要臉的又想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