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亮臣想了想,“有如此奇效,屆時我們的人扮成馬販子,他們定會將這些病馬快速出身,怕有馬瘟,肯定有多少賣多少!”
“病馬治好了就是戰馬。”魏倩將種子一粒粒拾起來。“匈奴人只當是疫病,等發現馬群流向邊城——”
“他們還能打進來嗎?墨家改進了火藥,如今已成炸彈,傷人威力不小,我們有最快的刃,是不怕抵禦作戰的,只是不夠支撐去草原找他們罷了。我們再聯系西域諸國,大月氏,我們有五萬騎,就不怕與匃奴開戰。”
南仲很是支撐,“魏相這辦法可以一試,兵不厭詐嘛。水利已經開鑿,墨家農事物拾可以全面推廣,明年必是個豐年,五年後,確實可以給匃奴來一次狠的。”
魏倩點點頭,因為五年後,匃奴就要大漢獻公主和親了,和什麼親,先打了再說。
“到時候看看,如果韓信無有反心異動,他領兵自然很好。”
“可如果他有呢?”
魏倩笑了笑,“這五年,軍隊的制度與福利都會到位,思想建設必有推行,很多文人,我會讓他們去軍隊歷練。當軍民同心只認漢,韓信有沒有異心,根本不重要。”
“他總不能當光桿司令,人人都有父母妻兒,打仗是為了建功立業,不是為了自滅九族,叛國與謀反,不能發生在軍隊裡。”
魏倩說五年後,也是為此做準備,國家政權穩下來,她又掌握筆杆子,野心家就毫無辦法。
她得給韓信洗洗腦,以前懶得管是因為劉邦在,他的大將軍他自個管,別人去插手算怎麼回事?
如今她是大將軍,韓信成了她手下的將軍,還是得哄哄,起碼不能撒手沒啊!
散會後魏倩在寫著邊關的計劃,她過段時間得去一趟雲中與代地燕地。
到時候帶上韓信,一直軟禁長安寫兵書,可別宅傻了。
她回自個院子的時候,張不疑坐她搖椅上睡著了,她搖搖他,“外頭風大,小心著涼,風寒可不好受。”
“我身子骨好著呢,安歌,用上你的辦法,果然耳朵立刻就清淨了,還得是法家,他們管事很專業。”
“怪不得今日你回來這麼早。”
張不疑想了想,“安歌,我二弟入朝了,我娘在張府看顧我二弟,報社穩定了,我爹一人在終南山問道,我得去照顧陪他一段時間,免得他雲遊之時出事。”
他娘昨日回來,說與他爹吵架了,不想搭理他,讓他們當兒子的自己去照顧,他除了應下還能怎麼辦?
他爹一把年紀,非往山上跑,修道修仙,總不能把他一個人擱那,有下人照顧也不放心啊,原先他娘在,結果兩人吵架了,他弟弟又有官身,事就到他頭上了,誰讓他是繼承人,還是得去。
“這麼突然?”
“嗯。”張不疑抱著她腰蹭,“讓他回長安他不肯,說只想清修讀書,不想踏入是非之地,他太固執了。”
隔著衣物肚子被他蹭得有些癢,她按住他腦袋,“行,我讓人幫你看著報社,回來你再接手,留侯總不能一年四季待上面,他總得下來吧。”
說到這張不疑才氣,“就是因為冬天山上冷,我娘受不住,讓他一起下去他不肯,眼看著馬上要入冬了,只得上去照顧他,明年春日後他不下山,我自個下去,哼!”
“那也行,冬日山路滑,你確實得看顧一點,不然出了什麼事,你是嫡長子,天下的流言能把你吞了。”
漢以孝治天下,要是張良出事時,兒子不在身邊,上山還大雪上不去下不來,那就完啦,不管是誰的錯,定是兒子不孝。
這種不孝是得被釘恥辱柱上。
張不疑承擔不了這後果,他也不想承擔,雖然平時經常生反骨懟親爹,但他還是愛他爹的,人老了軸了點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