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上魏倩都不敢這麼囂張,他以為天下都是他媽得慣著他嗎?
魏倩伸大義於天下的時候,他還在他爹那戰戰兢兢,還想給人扣帽子。
呂後其實很懂劉邦看不上劉盈,奈何她就這麼一個兒子,能有啥辦法?仗著她拿他沒辦法,她保住了他的太子位,結果這好大兒聯合功臣就想逼退她。
其實是功臣以為她與魏倩聯合,他們小心思多,怕這怕那,又嫉恨魏倩如今的權柄,所以想讓他們掐起來。
呂後會讓他們這些人看戲嗎?
魏倩看著正經溫和,實則臉皮厚心黑著呢,這些功臣現在這麼攛掇皇帝,行事越發無忌了起來。
天欲其亡,必使其瘋狂。
呂後看著功臣們紛紛站臺皇帝,結果對上她一句話不敢多吭,對上魏倩也閉嘴。
合著就拿皇帝當槍使?
這個朝堂,真是讓人看不過眼。
——
魏倩只覺得這些人有病,她不能與這些腦殘在一個朝堂混,她會被氣死的。
還好六天去一次,多了折壽,朝臣們想在政事上給她下絆子,魏倩沒搭理。
下吧,出事她去追責就好。
難道還指望她上門求他們,說你們不要這麼樣子,當同心協力嗎?
笑話,她正需要傻逼撞上來立威,試試她的刀快不快呢。
劉邦與他們有鄉親舊情,她可沒有,想找死直說,繞什麼圈子。
年輕的丞相跪坐案前,拂過堆積如山的奏摺,墨跡未幹的詔令尚帶潮氣,批閱過的的政務紀要已摞了半人高。
柳細君過來拿奏摺收拾。“相國,這些您看過我就拿走寫表格了。”
“這些是今日各地呈上的奏報,雜事已經處理過了,您看一下,可以的話我也拿走錄入。”
“嗯,辛苦了,這些日子事多。”
“相國哪裡的話。”
魏倩想了想,如今事還是太多了,
“把民間案子那一塊讓陸亮臣負責,讓他按律行事,凡郡縣訟案、賦稅糾葛,皆按律裁定,不要逾矩。”
“諾。”
她發誓,沒有人比她更想念蕭何,怎麼能這樣,太難了。
更難的是蓋公向她辭行,蓋公已經七十了,他說他要回舊地師門,落葉歸根。
魏倩有些難受不捨,拉著他的手直掉眼淚,蓋公擺了擺手,他離開塵世,去清淨活幾年了。
對魏倩說天高水長,江湖緣見。說回師門看看,如果有能打的,給她送來。
魏倩還能說什麼,只能贈厚禮讓他帶走,蓋公擺擺手,外物多了,累贅。
魏倩那一日看著他一人一馬一劍一壺酒的走了,在城門看了好久好久。
總是如此,相聚時越歡樂,離別時就越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