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異口同聲的回,“想屁吃呢你!”
照照鏡子,什麼人也配碰瓷他們魏相。
——
這個問題糾結程度,她進宮沒聽到劉邦問她站誰,而是聽到劉邦問她,“這褒姒真是鬼啊?這幽王膽子大玩得花啊。”
魏倩的腦門都蹦出了井字,果然是什麼人能看什麼戲,他看就看到玩得花了。
“人看她是人,鬼看她是鬼,不耽誤,反正她又不反駁。”
話都說到這了,那劉邦能承認自己是鬼嗎?他有點失望,還以為是人鬼情深呢?“哦。還真是個人。”
魏倩不說話了。
劉邦看了看魏倩,朝上的事魏倩不說話,他也不點破,他也在找平衡點,皇後可以接過江山,但呂家不行。
他又不可能與呂家撕破臉,這不就鬧著嗎?
他這一年尤感身體疲倦不堪,老之將至,不知有幾日可活。
他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天下,無人可以託付,老臣都老了,而韓信還年輕。
劉邦其實並不害怕韓信造反,他給人當將軍,如果那人沒有足夠的心胸都不行,更別說芸芸眾生,能追隨包容他是需要強大的心髒的。
更何況如今的軍隊,立功的能打的將士,再過些年,就可以領養老金了,韓信他養不起這些人。
他想反只能跟從反賊,就韓信的傲氣,他撐死騙人反,給他添添堵,那人要真信了他裡應外合,就等到地老天荒吧。
但呂後不是,她是個能人,也是個狠人,這是同類的氣息。
人心難測,萬一她想不開讓呂家分一半江山,他死了也得被隔應得氣活來。
錢財富貴都是小事,疆土一但割了,就難收回,到時候又是戰亂連連,他作為帝王的功績,也會被折損。
這才是事啊!
他給自己代入娥姁,將來得勢,兄弟姐妹皆裂土,以壯大自身權利,這是很可能的事,然後那些人並沒有才能,僅僅只是因為姓呂,那完蛋了,新政,法律皆成擺設。
內外不服,兵革一起,後面如果二世三世而亡,亂世再現,那屎盤子絕對會扣到他頭上,像始皇帝一樣。
時人用放大鏡去評他的過錯,要不是他陵墓一挖,水銀能把長安鹹陽毀了,老秦人說不定真會去挖。
他打下佑大江山,卻後繼無人。
他看著劉盈老好人的性格,是他不知道幼子更危險嗎?但幼子好歹有長大壯大的可能性,劉盈就是已經歪到不行了。
他這樣的性格,他會護著他看得見的人,可他看得見的是誰?是兄弟,是朝臣,人家犯了天大的錯找他哭一哭,沒準他就心軟給人放了。
然後呢?那些朝臣犯事而不受懲,就會折磨百姓,啃食漢土,窮奢極欲,就會分崩離析,國將不國。
這就是孱弱的君王,百姓要想安居樂業,江山要太平無事,他就得有他孃的狠勁才行。
他多一點良心,天下就得多出無數慘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