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出現的時候花知暖簡直像見到了救星,在她莫名的目光中飛快地撲上去。
實在是沒有辦法,花知暖已經被這群人的脂粉味要燻到嗅覺失靈,趕緊把這一幫姑娘們給請走,立時在小慧面前顯露了原形,以手撫膺長鬆一口氣。
花知暖是沒想到有一天見到小慧自己還能這麼如釋重負。
“前輩,您怎麼來這裡?”
小慧下意識地往隔壁看看,目光再轉回來就是一臉驚詫“您,是是一個人來的?”
“對啊,我和你說,我趁著蘇沉他談事的時候溜出來的,你們這地方還不讓我進,說是蘇沉不許,也不知道他這人是在想什麼,回家定要好好說道說道。”
“為了混進來見你,我這又是易容又是被圍,可太不容易了。”
花知暖就要去關門,小慧幾乎以飛撲的速度躍過去,反而將門更加開啟了些,在花知暖疑惑的目光中像撿回一條命似的笑笑,說“通風,通風。
“您這回跑到這裡國師不知道?”小慧再次確認了一遍,十分不贊成地搖搖頭。
“前輩,您現在是個成家的人,這種煙花柳巷怎麼好來逛?您說這要是被國師知道了,不知道要發多大的脾氣”...話說到此處她身子都抖了抖。
“知道也就知道吧。”這句話花知暖其實不是那麼的有底氣:“我這回來是有事要問你。”
小慧挺直了身子,臉色都嚴肅了些許“您說。”
小慧不知為何就是不讓花知暖關門,這讓她很不放心,萬一我們在這裡說的話被誰聽了去那是相當不妥,翻箱倒櫃找了張紙,把不知道在視窗看什麼的小慧喊回來,花知暖在紙上寫字問她“你見過的書多,你知道當修行之人的靈氣超過他本身的能力之後,怎麼渡劫比較妥嗎?
小慧拿著字條反反覆覆讀了幾遍,花知暖見她臉色一變,把字條收回來,在手上燒掉,語帶警告.“這件事,你最好就事論事,不要深究。”
小慧低頭沉思了一下,面帶抱歉“渡劫這種事,我只經歷過一遭,在我印象裡,也就是幾個雷意思意思地打了打,當時沒感覺到什麼也就討去了,想必還是我功力太淺,看前輩這種樣子,必然是經歷和我大不相同。”
花知暖不能再驚訝了,怎麼,這種事情還有區別對待的嗎?當初劈我的雷可是恨不得把小半個山頭都給炸平,直接把我一個兔子埋在地下,費了老大的勁才把自己和不幸傷到的路人給扒拉出來,灰頭土臉到簡直丟整個兔子一族的臉。
花知暖將渡劫當日情形和小慧描述了一遍,小慧再三確認那是我第一次渡劫,又問了日期,大為吃驚。
小慧的語氣有些顫抖“原來....原來那次是前輩在渡劫?那時我年齡尚小,只是聽長輩說過,說這塊地界雖說是我們妖怪的,可是這個架勢是千百年沒見過的,要麼就是有一族出了大能,經此一劫直接飛昇,要麼就是這塊地方被什麼人物看中了,至少也是鬼王或者上仙一類的,要麼...”
這些猜測實在是不靠譜極了,花知暖就安安穩穩地坐在這裡,還是那個勉強才混出個人形只能使使小法術的兔子,沒個半點大能的模樣。
說是自己修煉的地方被看中更加沒有道理,那塊地方留給妖怪就是因為它不太被人看得上。
花知暖想盡可能回憶一點細節,但是腦袋裡記得清晰的也就只剩了足足一天一夜驚心動魄的雷聲和她的左支右絀,力不從心,其他的只剩個模糊的影子。
實在是讓人想不清楚。
花知暖很愁苦地喝了口茶。
花知暖和小慧在這裡開著門坐著,在這個花樓裡好像是不太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