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妖怪?
花知暖聽到蘇沉這樣解釋,扭過頭去認認真真的打量了那周圍一翻,烏雲滾滾,殺氣滿滿,這半天了,唯獨沒落下一個雷來。
蘇沉扣住花知暖的手,眼神直直的下那一團烏雲背後之處看過去,眼神犀利的就像是一把能夠拋開人骨肉的刀子:“不知閣下是從哪裡來的大妖,應該知道我蘇沉一貫是眾生平等。”
“不管你們究竟是為何而來,恐怕都不會得到你們心中想要的結果。”
白衣金面具的小鬼王腳下踩著烏雲,嘴角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在這短暫的直視之中,自己已經看了個清楚明白。
原來,蘇沉寧願撕裂靈魂,就是為了保住這個不男不女的小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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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鬼族出來的每一個人都是從大不敬之地生出來的邪魂,含有每一個人心底深處的暴戾之氣,他們並不是任何一方勢力之中,可以容納得了的靈魂,與別人相同,卻又與別人不同。
人類死亡之後,靈魂就會脫離軀殼投胎轉世,神仙死亡之後,最後的本源就會迴歸泰山神府,所有生命的終結和開始都在泰山神的手裡。
都在蘇沉的手裡。
小鬼王看著國師府外慢慢的薄成一片極為脆弱的結界,心中不屑極了,縱使蘇沉的法力在天界可以到達隻手遮天,移山填海,輕易斷人生死的地步,可是如今只有一魄,還能留得多少法力。
“蘇沉,這些年來,我最期待的情景終於有機會重現。”
小鬼王一邊說一邊在自己的左手指上輕輕握拳,他的眼角勾起好大一片的霏紅色,濃豔的就像是姑娘家用手輕輕描繪上去的胭脂,是一片落葉的顏色。
“那好”蘇沉眼神灼灼,用不容質疑的口吻說道:“你不管要去哪,都要攜我同行。”
花知暖愣了一下,對於蘇沉這種出賣美色來獲取自己的心軟不屑一顧:“你,你好歹是個國師,怎麼如此的,不要臉。”
蘇沉倒很坦然,坐在一旁又溫暖的位置,伸手倒了一杯熱茶:“暖暖,我且當你是在誇我好了。”
“總之你答應了我,不能拋下我的。”
蘇沉眼神灼灼,彷彿把自己的臉都要盯出一朵花來,花知暖看著他水靈靈的大眼睛,不得不佩服蘇沉,又不得不在美色面前折腰。
話說,自己跟這廝相比,蘇沉才更像是妖怪,說起蠱惑人心的本事,蘇沉一個國師可是比自己這個女妖精厲害的多。
花知暖非常惆悵的用自己的食指不停的敲打著桌面,想著自己如今這些修為共同的攢起來,能不能夠在天雷的手下救一救蘇沉。
若是蘇沉被天雷劈出一個好歹來,那誰來賠給這個家國一個國師?
花知暖默默的攆著自己的後槽牙,不說話,沉默的十分冷靜。
蘇沉撇了花知暖一眼,還會來得及張口說些什麼,便感受到了自己的府邸之外的結界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動。
說來這件事情也算是蹊蹺的,凡是從這府邸裡出去的,多多少少都沾染了一些氣息,斷然不會突然之間將自己早早就佈下來的結界震出如此之大的動靜。
蘇沉抬起頭看著自己結界的破碎,似乎有什麼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在不停的擊打著結界,天空中隱隱有烏雲攪成團,此時此刻就連自己也分不清楚那隱藏在雲團裡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
烏黑的雲團裡,白衣白髮的鬼王冷眼靜靜的俯視著一切,臉上覆蓋著的金黃色的雕花鏤刻面具如今遮蓋住了他臉上的表情,他藏在雲團裡,身邊黑色的霧氣不停的擊打著薄薄的一層的國師府結界。
如此之大的靈壓波動,不可能不讓整個府邸之中的人感受得到,凡人肉體凡胎只感受到陰風陣陣,極為不適,蘇沉和花知暖卻看了個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