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抬起頭,告訴景流玉:“老公……我是不是要叫你老公啦?老公,你要保護好我還有戒指。”
“好的。”景流玉心都要被他可憐得疼死了,拍拍他的後背,給他蓋好被子,哄他好好睡覺。
喻圓半睡半醒之間,模模糊糊聽到景流玉的聲音,在叫他的名字:“圓圓,圓圓,明天醒來我還會向你求婚,不要反悔好不好?”
喻圓想回應他,但是沉沉地發不出聲音,只能從嗓子裡哼唧了一聲,表示自己會的。
喻圓昨晚做了個夢,景流玉景流玉和他求婚了,拿了超大的粉鑽鑽戒,所以他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他砸吧了一下嘴,想著要是景流玉真的用那麼大的鑽石和他求婚,他一定會答應的。
喻圓跟做夢一樣,翻了個身,抱著被子,眼前被手上的東西晃了一下。
正是他夢裡那個超大的粉色鑽戒!
他閉上眼睛,再睜開,發現臥室也不是之前那個臥室了,到處都堆著鮮花,跟他死了上了天堂一樣。
景流玉從臥室外走進來,抱著一大捧花走進來,朝他單膝下跪。
喻圓誇張地捂著嘴,左右轉頭看看有沒有攝像頭。
沒有!
好吧,他把捂著嘴的手放了下來。
走到結婚這一步,好像是很順理成章的事情,不是在今天就是在明天。
可能是和景流玉在一起太舒服了,喻圓對步入婚姻這座墳墓充滿了期待,沒有平常人那種恐婚,只有一點兒怕被他爸媽發現打死的害怕,當然景流玉也沒有給他恐婚的時間。
喻圓一答應求婚,他就定好了飛往國外的機票。
這還是喻圓第一次出國,他小時候在意林上看的英倫紳士,優雅淑女都出現在他面前了,但是好像沒有意林寫得那麼完美,陰雨綿綿的天氣也不算太好,他很緊張,也很高興。
身邊擦過的都是外國面孔,每路過一個人,他都要輕輕地“啊”一聲。
他不敢和景流玉走散了,所以緊緊抓著他的胳膊。
即使過了四級,一張嘴屁都憋不出來,只會點頭yes搖頭no,要是走丟了,他就完蛋了。
景流玉給他兌換了一大把鈔票,分散揣在他各個口袋裡,告訴他這樣就不怕走丟了,不管走到哪兒,有錢就會安心。
工作人員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喻圓就捕捉到了“耶斯耶斯耶斯,歐克歐克歐克”,沒過多一會兒他和景流玉頭貼著頭拍了張照,新鮮熱乎的結婚證就到手了。
景流玉說要租一間古堡辦婚禮,問他喜歡哪個。
喻圓是個很想要儀式感的人,他的儀式感更多來源於炫耀心理,在國外辦婚禮,那誰能看見?何況他也既沒有親朋好友能請,也沒有累世宿敵來邀。
所以與其辦婚禮,還不如把這點兒錢留下來存進他的卡裡。
喻圓的時間很緊,蜜月就沒法度了,在國外逛了一週,他跟個代購似的揹回了一堆東西就心滿意足回國了。
婚禮不辦,蜜月沒有,酒席也不給,景流玉結個婚弄得跟他小三上位似的偷偷摸摸,想了想,自己包了五個大酒店,開了十天流水席,整個集團上下員工都包了一個月工資的紅包,從他私賬裡走的。
既是炫耀自己結婚了,也是喻圓臨近考試,給他祈祈福。
可能是喻圓的口水吃多了,景流玉自己都變得迷信了。
他還年輕,不到二十五歲的年紀就結婚在哪兒都算早,又結得這麼猝不及防、聲勢浩大,酒會上逢人就要被問詢一番,旁敲側擊打聽他是和哪家千金的商業聯姻,還有覺得他可憐的,年紀輕輕就被婚姻束縛住了,還沒來得及先玩兒兩年。
景流玉少見笑得真誠,摩挲著手指上的婚戒:“是,我結婚了,他特別完美,我決定和他共度一生。”
他的語氣裡不僅沒有對這段婚姻的不滿,甚至還有幾分若有似無的炫耀,只是對結婚物件避而不談,有心保護。
小王悄無聲息地站在景流玉身後,將他的手機遞了過去,示意有訊息。
景流玉抱歉地笑了笑:“家裡那位管得嚴,先失陪了。”
然後借機走開。
喻圓有很聽話,在手機裡老公老公地叫,也有老公老公地麻煩景流玉,還發了自己學習的試卷。
【學習累了,老公可以回家的時候給我帶鄒記的草莓小蛋糕吃嗎?拜託,你的圓圓真的很想在學習之後吃一枚美味可口的小蛋糕】後面跟了一個雙手合十拜拜的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