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其實這麼一想,景流玉依舊為他著迷的是吧,五百萬的花瓶說砸就砸了,睡兩次就給他一萬多的手機,男人啊,就是嘴硬。
喻圓也挺苦惱的,他其實更想有漂亮女孩喜歡他,最好這個漂亮女孩是蘇釀學姐,唉,現在怎麼被一個有錢男人喜歡上了呢?
嗐,還是算了吧,學姐現在還是別喜歡他了,他配不上學姐,將來要是能找個不嫌棄他的女孩就好了,他肯定好好對人家,賺的錢都給她花。
他一使勁兒,景流玉就知道他那愚蠢的大腦又在運作了,不知道運作出了什麼詭異稀奇的東西來安慰自己。
“腿並起來,圓圓。”早上時間來不及,景流玉揉了一把他的腰,哄他。
喻圓軟軟的被翻了個面兒,跪在床上,還有點懵,聽見他的話下意識照做。
景流玉熾熱的喘息從身後噴灑在他耳廓時,好像跟真刀真槍實幹沒什麼區別,景流玉的聲音真好聽,低沉沙啞,喘得他身體也軟耳朵也酥,忍不住小聲哼哼起來,胳膊一軟就沒撐住,一下子趴在床上。
他扭過頭,小聲說:“不喜歡這個,正面好不好?”
喻圓看不見人,就感覺心慌慌的,特別沒有安全感。
醉了和醒著沒有什麼兩樣,都不喜歡從後面做,景流玉親了親他雪白的後頸,摟著他的腰把他翻過來。
更糟糕了,看著景流玉的臉,喻圓清楚的認識到他在和一個男人拼刺刀,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敲擊著他身為直男的自尊心和世界觀,他臉紅得要滴出血,又傷心又生氣,又小聲和景流玉說:“你還是把我翻過去吧。”
景流玉:……
喻圓小餅被翻過去翻過來了好幾次,終於烙熟了。
裡面沒什麼東西,景流玉抽了些濕巾擦了擦,讓他自己躺著玩兒,然後就去洗漱了。
喻圓躺在床上微微喘氣,渾身面板都粉紅的,帶著一點兒薄汗,眼睛也水濛濛的,看著又軟又香。
又軟又香的喻圓迫不及待抓起床頭櫃上放著的手機,躺回去重重喘了一下,激動的手都在顫抖,終於撕開了後面的保護貼紙。
他抓著包裝盒一拉,先是撲面而來的一股新手機味兒讓他沉醉,緊接著手機吧嗒一下掉在他臉上,他的鼻樑骨在本次清晨受到二次傷害,疼得“哎呦”了一下,生理性的眼淚模糊了視線。
真討厭,不過還好砸得不嚴重。
喻圓喜歡新手機還來不及呢,所以他不會怪手機砸了自己,只會怪自己沒拿穩手機,被新手機砸了也是甜蜜的疼痛。
喻圓揉了揉鼻樑,鄭重地抽了張濕巾擦幹淨手,又抽了張紙巾擦幹手上的水漬,然後才從保護套裡取出手機。
高科技啊!新裝置啊!
喻圓對著太陽仔細看了看,亮晶晶的金屬邊框,排列精美的攝像頭,純潔的白色,一絲瑕疵都找不到。
聞一聞,也是新手機的味兒。
得到新玩具的喻圓眼睛比手機的金屬邊框還要亮晶晶。
喻圓後悔剛才沒拍個拆箱影片,還能發到朋友圈去裝一波。
他找到了開機按鈕,不敢用指甲摳,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按開。
螢幕亮了,也照亮了喻圓燦爛的小臉。
景流玉從衛生間走出來,在去衣帽間的路上路過臥室,瞥見了喻圓沉重的小臉。
他微微詫異,問:“怎麼了?是新手機有什麼問題還是不喜歡?”
“景流玉,你是不是也買到假貨了?”喻圓質問他。
景流玉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一愣:“怎麼會?發票還在呢。”
喻圓皺起眉頭把手機螢幕翻過來給他看:“那你看,它罵人。”
螢幕還停留在開機介面的問候上。
景流玉看了一會兒,愣是沒看出有什麼不對勁,懷疑喻圓本來就不靈光的腦子被他操傻了。
他試著用喻圓的腦子思考了一下,沉默片刻,問:“你近視多少度了?”
喻圓不知道景流玉突然問這個做什麼,老實說:“上次體檢是250。”
真吉利的數字。
景流玉把手機螢幕推到離喻圓眼睛最近的位置:“看清了嗎?是你好,不是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