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貼著肉,沒隔一層布料,喻圓被燙了一下,差點跳起來,吞下尖叫。
景流玉託著他的腰往前帶了帶,斂眸:“這樣方便一些。”
喻圓心裡覺得怪異,毛毛的,轉念覺得是自己太敏感了。可能是他太討厭景流玉,所以景流玉碰他一下他都受不了,聽說關繫好的男生好多都會互相擼,大男人碰一下腰怎麼了?
從喻圓的角度看下去,只能看見景流玉漆黑濃密的頭發,柔順烏亮,發質很好,很粗硬。他單膝點地,十分認真的給他結腰上的繩子。
喻圓有種病態的滿足和征服感,這種心理上的爽感完全超過了身體上發毛。
但是他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了。
景流玉的手好熱,呼吸好燙,偶爾碰到他身上的時候,好癢,喻圓有點兒站不住了,咬著手指,腿軟。
是不是有點貼得太近了。
他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逼到牆邊。
“好了。”景流玉說話時的熱氣灑在他柔軟的小腹上,喻圓渾身酥麻,一個激靈,嗓子裡發出了奇怪的聲音,根本沒站穩,跌坐在地。
景流玉沒拉住他,反倒是捏著貓尾巴徐徐起身,隱藏在陰翳下的眼神幽冷深邃,居高臨下打量著坐在地上的喻圓。
上衣亂糟糟的露著肩膀和腰,褲子也沒穿好,露出白色的內褲,臉上都是呆滯和茫然。
真可憐,真讓人興奮。
景流玉沒法再待下去了,把貓尾巴放進喻圓懷裡,便柔聲細語道:“我去外面等你。”
說罷他轉身,留下亂糟糟的喻圓自己坐在地上。
喻圓好一會兒後,摸了摸後腰。
死腰!怎麼這麼軟!
完了,他該不會得了什麼軟骨病吧?
小兒麻痺?羊癲瘋?
用喻圓縮在牆邊百度【男人被碰了腰為什麼會身體軟?】
不管是醫學百科還是蓋樓幾百條的評論,都齊刷刷顯示著一個結果——腎虛。
可他才剛滿十八歲~
哪個男人聽說自己腎虛都不免如臨大敵,被網際網路浸透了的喻圓深知這關乎自己的尊嚴和健康。
他得找點腰子什麼的補補了。
喻圓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土,心有憂慮地出去,景流玉剛從洗手間裡出來,手上還沾著水。
他急吼吼沖過去,拉住景流玉的手,被冰了個激靈,威脅他:“剛才的事,不許說出去,你滴,明白滴幹活?”
景流玉:……
他以為喻圓在更衣室裡琢磨那麼半天,是咂摸出了點什麼別的,原來比他想象的還要蠢一些。
“我不會說出去的,圓圓。蛋糕都打包好了,我們走吧。”
得到承諾,喻圓心下鬆了一口氣,但也沒完全放下心,他暫時不能和景流玉翻臉。
一來景流玉掌握了他的秘密,就算暫時沒反應過來,往外一嚷嚷,別人一聯想就知道了,他豈不是名聲掃地。
二來他還得利用景流玉。
得打個巴掌給個甜棗,把人拿捏住。
等到景流玉名聲盡毀,說什麼旁人也不相信的時候,他才是翻臉的好時機。
他心裡有鬼地上了車。
車座椅自動向後滑動,待他坐上後,又恢複原位,嚇了他一跳。
喻圓看了眼時間,下午五點,正式大部分學生放學,學校附近最熱鬧的時間段。
他努了努腮幫子,碰碰景流玉:“我們去操場逛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