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了想,祈懷月忍不住憂慮地問道。
“師尊,盛師兄應該不會一氣之下,把師淵烤了吧?”
因為小弟子剛剛的那番表露心意的話語,諸承淵此刻少見地處在一種,不太過在意小道侶看重一隻只想著吃的妖獸的平靜中。
“無妨,若是他要殺了那隻鷹,我會出手阻止的。”
得到了師尊的保證,祈懷月放下一顆心,就當外界的吵嚷聲音是師淵和師兄的玩耍打鬧好了。
諸承淵開啟了道玄殿外的大陣,這次連聲外界的聲響都傳不進來了。
走投無路的師淵悽慘地嘎嘎大叫著,最後還是逃不過被怒從中來的盛登星抓住的命運。
等祈懷月從大殿中走出來之後,他看見的就是掉了一地羽毛的地面。
雖然巨羽妖鷹的真身很大,毛翎也很多,可看著這掉毛量,祈懷月還是決定擔負起主人的職責,去問問盛師兄到底決定怎麼處置師淵。
盛師兄不太在意洞府,箭在半山腰上的與其說是府邸,更像是一個寬敞的養雞場。
簡單的房屋與練劍空地後,本應該是一大片放養著雞的雞舍,然而雞都被巨羽妖鷹吃完了,此刻雞舍空蕩蕩的。
……也不能說空蕩蕩的,祈懷月一個掃視間,和關在窄小雞舍裡,身形小了幾十倍,可憐兮兮看著他的巨羽妖鷹對視上。
“嘎嘎!”
巨羽妖鷹似乎是喊了太久,聲音都有些啞,透著可憐巴巴的求救意味。
祈懷月不好揹著盛師兄,就這麼將它放開,決定還是去找盛師兄。
盛師兄的行蹤比較固定,除了練劍,烤雞之外,可能就是在大師兄的洞府裡。
祈懷月又順著找去了不遠的竹林青屋,清雅幽靜的容師兄房間,容師兄洞府裡此刻傳出一股奇異的難聞焦味。
祈懷月捏著鼻子走了進去,發現容師兄和盛師兄沒有在練劍,反而認真地對鍋中一團焦炭一樣的物品,展開激烈地探討。
“盛師弟,我都說了,並蒂遊魚面不是這麼做的。”
盛登星如同看著一道難解的謎題一樣,扭著眉捏去一小點黑末,在嘴中仔細品嘗。
“不可能,我就是看酒樓中的師傅這麼做的。”
盛師兄和容師兄或許是討論得太過忘我,以至於祈懷月在廚房門口聽了大半天,都沒察覺到祈懷月的到來。
“師兄,你們在做什麼呢?”
“小師弟!”
兩人既驚且喜,容明玦還比較謹慎,下意識地看了看,幸好這次小師弟身後,沒有跟著什麼奇奇怪怪的人或物。
盛登星老實道,“小師弟,我們在做糕點。”
祈懷月好奇地走近鍋中看了看,對這所謂“並蒂遊魚面”,但真的看上去有些死不瞑目的魚有些沉默。
祈懷月忍不住真誠建議道。
“師兄,要不……我們一起去練劍吧?每個人的天賦不同,不必要自己親自下廚的……”
盛師兄的天賦,可能只在烤雞這一項點了滿分,其它的廚藝應該沒有點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