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說辭,比往日紈絝的宗主親自改進功法,聽起來更合情理一些。
諸承淵終於對巫青渠所說的功法有了一些興趣。
眾所周知,合歡宗之所以能在眾多正派宗門的排擠中存活至今,全都仰賴巫前宗主的長袖善舞,傳聞巫前宗主在功法一道上也有所造詣,為不少大能修士與道侶切身改進過合修功法。
諸承淵也是看在巫前宗主的份上,才親自來到合歡宗的。
只是他未曾料到往日聲名鼎沸的巫前宗主,竟然變成了眼前這個不學無術的巫小宗主。
不過百年前的時光一眨而逝,諸承淵也確實未曾過多關心修真界其他宗門的雜事。
“功法呢?”
劍尊平淡問。
合歡宗眾多長老期待的目光凝聚在巫青渠身上。
如果觀淵劍尊能夠採納他們宗門改進出的合修功法,那麼巫宗主必定能得到無比豐厚的謝禮,他們合歡宗或許也能跟著沾小光啊。
而巫青渠也打起精神,拿出了兩片玉簡。
“功法都在玉簡裡,我給尊上了……但尊上若是拿了玉簡,可要記得……”
諸承淵元神一掃,確定這功法執行起來沒有過多問題後,不過多言語,留下兩份即使對坐擁數道靈晶礦的合歡宗而言,都極為豐盛的謝禮後,便帶著祈懷月一同離開。
同師尊一起回到靈舟上,再走回房間時,祈懷月對接下來的一切都一無所知。
師尊怎麼關上門了?
師尊怎麼坐到床上了?
師尊怎麼開啟玉簡,一本正經地冷麵喚他?
”懷月,過來。“
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時,祈懷月已經對接下來的發展有些害怕。
然而諸承淵沉黑的眼眸淡淡看著他,師尊無聲伸出的玉質竹節般的修長手指,在時間流逝中更是有種讓人頭皮發麻的沉重感。
祈懷月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一點點踱到窗邊,再被師尊拉到懷中的了。
諸承淵望著懷中雪白肌膚,一點點染上緋紅的少年,手規矩地落到少年腰間,不動聲色的冷迫模樣如同雲端上不動情慾的神佛。
“懷月,我們修煉。”
祈懷月歉疚地以為自己是自己想歪了,然而當體內靈力的流動,讓他幾乎與師尊融為一體時,男人親吻上他的唇,炙熱的溫度彷彿要燙入他心間。
“懷月,交合之姿,更有利於修煉。”
這一晚,祈懷月明白了什麼是真正意義上的冰火兩重天。
師尊的元神像是清涼微冷的汪洋深海,讓他得以清醒的間隙還能繼續執行功法。
第二天祈懷月再度醒來的時候,他簡直想把那該死的功法都丟回合歡宗裡。
然而即使他偷偷摸摸地藏起了玉簡,夜間,一字不忘的劍尊還是會在他耳邊低聲念著功法流轉的語句。
師尊,別唸了!
祈懷月忍無可忍的時候,終於控制不住地捂上師尊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