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輕輕吻了吻少年明亮的眉眼。
“懷月,早。”
只是再極力剋制著心中蠢蠢欲動的貪念,諸承淵還是低聲問出了他心中湧動的念頭。
“小九,婚宴……可以再提前些時候嗎?”
祈懷月心虛間,下意識對師尊的什麼問題都想答應下來。
“好……”
然而等反映過來劍尊問的是什麼的時候,祈懷月問。
“師尊想提前到什麼時候?”
諸承淵沉默了一會兒,少年柔軟積極的回答,讓他的理智慢慢回籠。
想著迎親要準備的諸多大禮與流程,劍尊輕輕撫摸著祈懷月柔順如同綢緞般的墨發,藉此壓下心中急躁的情緒。
“還需要一月。”
他不想過於倉促地舉行他與懷月的大禮,他與小九的大禮,會有無數人見證。
哪怕祈懷月不在意這些繁瑣之儀,諸承淵也不想讓天下任何人猜度他可能對迎娶祈懷月有一絲一毫的輕慢。
祈懷月現在也想明白了,反正他和師尊的喜宴都是要舉行的,只要能讓他師尊開心,他也不介意再提前些十天半個月。
祈懷月十分幹脆地答應下來。
“好呀。”
他如同一顆樹袋熊一樣抱住師尊的腰身,放鬆地埋在師尊溫暖怡然的懷抱裡,有種人生大事好像已經完成,懶洋洋的不想動彈的感覺。
劍尊輕輕撫摸著祈懷月滑順的墨發,到少年柔軟的脖頸,還有盈盈一握的柔韌腰身,他知道少年身體中的美好,幾乎生出一種不忍打破此刻寧靜的貪戀。
“懷月,有什麼想要的珍寶嗎?”
祈懷月如同一個見慣了大世面的小公子,他前世已經被師尊送了足夠多的寶物,他見慣並且擁有了世上再多人也不可能奢望的珍寶,他對外物並沒有什麼所求,只要……
“只要師尊一直在我身邊就好了,師尊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寶物。”
少年瞳眸明亮,歡快清麗的笑容如同春日燦爛的灼麗桃花,諸承淵幾乎有種彷彿要被祈懷月的愛意燙傷的錯覺。
“小九……”
他輕輕吻上少年的眉眼,劍尊的喉結微微滾動著,幾乎用盡了畢生的意志力,才能剋制住此刻身體中如同巖漿般滾沸著的洶湧愛意。
“陪我練劍吧。”
祈懷月如同被雷劈了一樣震驚地看著他的師尊。
按照他的想法,師尊這一刻不溫存地抱著他親親抱抱就算了,竟然還有心思提醒他練劍。
難不成,就這麼幾次嘗試,師尊就已經對這種事情厭倦了?
雖然依照師尊對這件事的投入,祈懷月覺得自己自己這個想法可能有點想多了。
可祈懷月還是少見地生出一點危機感,他欲言又止地看著師尊,冷靜下來後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多少有點戀愛腦和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