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月,若是之後,有人對你提議合修之事,你都不可答應他們。若他們仍在強逼,便可動用我贈予你的劍氣。”
師尊的這句話,實在過於殺氣騰騰。
祈懷月只能乖乖點頭,可他的思緒過於活躍,忍不住想到一個風牛馬不可及的問題。
“師尊,您也未與旁人合修過嗎?”
作為一個身體健康的成年人,祈懷月前世也看過不少修真界的豔俗話本子,每每看到將合修描述得格外纏綿糜麗,惹人沉醉的場面,他都不禁好奇。
真正的合修有那麼舒服嗎?
然而師尊的黑眸深沉如暮色深淵,感覺到少年的好奇,男人一字一句沉聲道。
“未曾,我至今仍是元陽之身。”
諸承淵繼續道,“懷月,你既是我的弟子,日後也要與我一同守持元陽,不可讓任何人毀你的道體,知道了嗎?”
祈懷月非常有心想吐槽一句,師尊是不是修的佛道?
然而看著師尊冷肅沉然,極具壓迫力的面容,祈懷月只能乖乖點頭應道。
“師尊,我會的。”
不過祈懷月還是忍不住皮了一下。
“不過,師尊,等您找到了心悅之人,您也要守持元陽之身嗎?”
諸承淵久久看著眼前的少年人,劍尊的嗓音冰冷,卻帶著淡淡的沉冷壓抑。
“是。”
他已經找到了,想要長相廝守的心悅之人。
可是,他也只能以師尊的身份,守在祈懷月身側。
莫名的,祈懷月好像能感覺到師尊這一聲“是”中,透出的不同尋常的沉重壓抑。
難不成師尊受過很重的情傷?
於是決定守持元陽之身地等待一個註定無望的人?
一想到這種可能,祈懷月的拳頭突然硬了。
是誰?!
是誰有資格讓他師尊暗戀,還默默守在心底,不願開口?
祈懷月義憤填膺道。
“師尊,您喜歡的那個人,是誰?”
在與師尊有關的事情上,祈懷月很少有公平公正的對錯之分。
他此刻滿腦子都是怎麼打動師尊喜歡的人,讓那人看清師尊的心意,跟著他們回觀淵峰的想法、
諸承淵不答話,只是久久看著他。
祈懷月被師尊平靜沉黑的眼神,看得心如刀絞,他深吸一口氣。
“師尊,這世上不可能有不喜歡您的人,你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師尊不如將您和那位姑娘的事情都告訴我,我幫您參詳……”
然而猝不及防的,祈懷月感覺自己再度沉黑陰影覆蓋,劍尊如同抱著孩子般將他輕輕抱起,如沉冰松木般的氣息籠罩著他的身體。
“懷月,你還太小了,這不是——
你應該知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