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抓了幾串。
“砰!”
一聲巨響,面前的桌子毫無預兆地突然傾倒,酒水燒烤撒了一地,一片狼藉,唯獨他手上的幾根肉串還存活著。
眼前一個醉醺醺矮胖大漢挑釁地站著,看吳天浩呆愣愣的,有些不過癮,腆著大肚子又去掀旁人的桌。
驚叫和咒罵聲四起。
面對這一切,吳天浩的世界彷彿按下了0.5倍速鍵,他怔怔地看著被掀翻的桌子和滾落到腳邊的酒瓶,然後慢吞吞地吃掉了手裡倖存的烤肉串。
閑暇之餘,還評判了下味道:烤肉沒有之前做的好吃了。
思及此,一股濃濃的悲傷和委屈湧上心頭。
為什麼吃燒烤桌子要被掀,烤肉的味道也不及從前…
被這種情緒湮沒,吳天浩站起來,把鐵簽扔到那片狼藉裡,朝著那個矮胖男人走去。
後者此時仗著喝醉酒,胡亂掙脫店員的阻攔,要去和剛剛咒罵他的人幹架。忽的,他的肩膀被人輕輕拍了拍。
“?”
男人回頭,還沒看清眼前人是誰,耳邊便捲起一股風,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躺在了地上。吳天浩揉著拳頭居高臨下地看他:“把我的桌子扶起來。”
“你誰啊你!竟敢打老子!”
矮胖男人倒還靈活,一個屁股蹲站了起來,揮舞著小肉拳就朝吳天浩沖來。
吳天浩屈腿,伸展,上半身甚至動都沒動,就把男人重新踢回到地上。
四周有人叫好,也有人報警,但這些吳天浩都充耳不聞,他只是想討回公道,發洩內心的委屈。
“我的酒還沒喝完,賠我二鍋頭。”
“賠個der!”
男人肚子被踢得絞痛,胸口悶得很,總想吐,但還是不甘示弱地回懟。
吳天浩歪頭,似乎是不明白他怎麼這麼固執,就和潛意識裡某個讓他印象很壞的人一樣。
不同的是,眼前的人長得好醜。
吳天浩鄙夷又憤懣地再次抬腿,準備再給男人一重擊,驀地,身邊響起一陣倒抽涼氣的聲音。
“啪——”
是酒瓶子砸在腦袋上碎裂的聲音。
吳天浩感覺胃裡好像沒那麼火辣辣了,因為這種感覺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額頭上有溫熱的液體流下,恍惚之間,吳天浩聽到有人在高喊他的名字。
……可惡,幹嘛在這種丟人的時候暴露他的名字。
吳天浩不滿地腹誹了一句,然後徹底沒了意識。
·
二鍋頭的後勁太大,還在醫院裡留待觀察的吳天浩突然醒了,但又沒完全醒。
他瞳孔依舊無法聚焦,只半睜著眼,似乎不舒服現在的環境,嘴巴不停嘟囔著,要回家。
羅子君從派出所做完筆錄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他沒聽護士打針讓吳天浩鎮定下來的提議,把吳天浩給揹回了家。
按照吳天浩的武力值,今晚本不該受傷,是那個男人的同伴拿著空酒瓶來到吳天浩身後偷襲才這樣的。羅子君趕到的時候,男人的同伴又撈起一個空酒瓶,還想繼續傷害吳天浩。
羅子君當時只感覺肺都要氣炸了,這些人怎麼敢動他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