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北動作一頓,問:“軟軟,是冷嗎?”
阮旖搖頭:“不冷,就是被閻北哥哥你摸得癢癢的,你可以重一點。”
陌生的手掌輕輕摩挲臉頰,感覺真的很奇怪,癢癢的。
閻北答應,下手的力道稍微重了些。
但其實也沒重多少,速度依舊曖昧,親暱。
“軟軟,你的臉好小,我一手就能蓋住。”
阮旖笑眯了眼,謙虛著:“我遺傳媽媽的,我媽媽臉也很小。”
“軟軟有唇珠,摸起來鼓鼓的,微微肉感。”
閻北的語音和動作同步。
說著唇珠,他的大拇指指腹也按在阮旖的唇珠上輕輕滑動,像在盤玩什麼寶珠。
阮旖被磨得有些癢,但不敢張口說話,怕把閻北的指頭吃進了嘴巴裡。
他嗯唔著聲音,算是回應。
只是閻北好似特別喜歡他的嘴巴,指腹一直在他的唇瓣上流連,來回描磨。
有幾下動作大了些,還不小心將他唇瓣按開了些,壓到了內裡濕紅的口腔肉。
但就算這樣,阮旖也沒催,耐著性子等閻北摸,很乖。
閻北還算有點“眼力見”,雖然愛不釋手,但也懂見好就收,卡著阮旖不耐煩的那個點,將指腹往其他位置挪去。
挺翹的鼻尖,挺立秀氣的鼻樑,輪廓完美的眉眼……
就連後腦勺和耳垂,頸側,閻北都沒忘記。
摸一處,閻北就說說自己的感受,真心實意誇阮旖。
阮旖被哄得開心,被按開嘴巴的那點不愉忘得一幹二淨。
一張臉摸完,閻北總結:“軟軟的骨相好漂亮,本人肯定更漂亮。”
“砰砰砰!”
阮旖正想回話,病房門被很有規律地敲響。
閻北神色正了正,先問阮旖:“應該是醫生,軟軟介意我讓他進來嗎?”
阮旖當然不介意,腦袋搖成撥浪鼓。
“不介意的。”
醫生不比他這個看望病人的訪客重要多了。
聞言,閻北沉聲:“進。”
房門開啟,穿著白大褂,臉上掛著不羈笑意的年輕醫生走進來。
“閻北,緊張不?”衛凜問。
只是問完後,他卻沒了聽閻北答案的心思。
他的注意力,全部都落在閻北身旁坐著的阮旖身上。
白白淨淨,漂漂亮亮,五官精緻得像建模,面板白得閃著牛奶似的光澤,身形也完美,坐在那兒像副名家畫作。
當然,最吸引人的,還是那粉潤水紅的唇瓣。
像是剛被人含著細細吮吸過,唇邊紅意暈染得不太自然,細看還有點紅腫。
衛凜眼神直直落在阮旖的嘴巴上,有些幽深,發暗。
“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