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戌薄唇輕動,吐出一個名字。
阮旖半僵,心底不可避免湧現出一種不妙的感覺。
他一顆心七上八下,繼續問:“那遲老師你需要我和你搭的是什麼戲啊?”
遲戌喉結輕動,眸色變深。
“床戲。”
遲戌觀察著阮旖的表現,適時補充解釋:“你放心,只是演戲,我不會真的要求你和我發生關系。作為交換,你有什麼需求也可以告訴我,我會盡我所能滿足你。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這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阮旖表面看著還挺淡定,其實腦海裡已經震驚到擺了滿屏的感嘆號彈幕。
床戲?
遲戌要和他搭床戲?!!!
系統提醒:“宿主寶寶,你在這個世界裡是討好型人格哦~”
阮旖只得含淚答應。
他自我說服:權當為藝術獻身了。
劇本裡,床戲有好幾場。
開始搭戲前,遲戌彬彬有禮問阮旖:“我們按照順序來,先搭一搭第一場床戲找找感覺,可以嗎?”
阮旖腦袋還有些懵,下意識點頭:“可以。”
結果等遲戌把道具拿出來,他才反應過來,遲戌劇本裡的床戲設定根本沒按套路走。
第一場床戲就是整個劇本裡最激烈的一場,涉及捆綁、強制。
偏生遲戌這時候還問他:“我需要用相機紀錄下來,你介意嗎?”
阮旖問自己,介意嗎?
嗚。
當然介意啊。
可他都已經上了這條賊船,介意也沒用了啊。
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阮旖麻木搖頭:“不介意。”
他知道,遲戌這樣做完全是為了存檔。
有了存檔,要是後期寫劇本的時候沒了靈感,還可以拿出來看看。
拍攝的時候要是哪裡不對,也可以拿出來當參考,方便調整細節。
只是理智上理解是一回事,真聽到遲戌說“我們約定一個安全詞吧,要是等會兒你受不了,你就說出安全詞,我會立馬停下”時,阮旖還是莫名紅了耳根。
他想,真是好羞恥一場床戲。
竟然還要他想勞什子的安全詞。
阮旖拒絕想,並將麻煩甩回去。
“遲老師,你想吧,我聽你的。”
身前的少年已經取了口罩,露出白皙又精緻的面龐。
因為害羞,那瓷白的臉蛋上染了醉人的緋紅。
遲戌看得意動,也心動,脫口而出:“那安全詞就定‘遲戌,停下,我受不了了’?可以嗎?演戲的時候聽到我本名,我會很快清醒。”
阮旖:……
“可以。”
說是安全詞,結果真定下來,成了安全句。
老長一串。
遲戌不放心,說:“你重複兩遍,我怕你到時候一害怕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