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男人冷臉，嗓音裡卻像是裹了巖漿，燙得要死。
他不僅要挨阮旖，還要花市挨，海棠挨。
只是這種事情，到底講究你情我願。
過程中有一點點強制動作，你推我就的欲拒還迎，可以說是情趣。
但要是把人惹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還不管不顧壓著人一意孤行，那就真過了。
因為憐惜阮旖還是第一次，楚青崖心裡的於心不忍放大再放大。
他給阮旖把臉頰上淌著的眼淚擦掉，難得軟和了些聲音，哄起人來。
“乖乖的，不許哭。大不了我忍著你那些公主毛病就是了。”
舔了眼淚不讓親嘴，那他不親就是了。
沒洗澡不能用小軟軟，那他不用就是了。
阮旖聽了，反倒更氣了。
也顧不上哭了，冷著小臉，大罵特罵。
“什麼叫‘大不了我忍著你那些公主毛病就是了’？說得好像挨著我多為難你似的！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受不了我，你就不要挨著我，離我遠遠的。”
還有一句“我又不缺你這一個男人”被阮旖殘存的理智壓在了喉頭。
直覺告訴他，要是這句話說出來，他可能會被失去理智的楚青崖狠狠收拾。
聽了阮旖一頓輸出，楚青崖也覺出自己用詞的不恰當。
他摟著人，輕撫著那細膩光滑的後背，輕聲應著：“對不起，我說錯了。不是我忍你的公主毛病，是難為你將就我。”
阮旖掀開眼簾去看楚青崖的臉。
要不是楚青崖開頭說了對不起，語氣聽著也挺好，他差點都要以為楚青崖最後一句話是在陰陽怪氣他了。
捉住阮旖那狐疑的小眼神，楚青崖心裡驀地軟了，這輩子少有的好語氣道：“我不善言辭，但我是真心和你道歉的。以後你不舒服了，給我說，我盡量改。”
至於改不改，改多少，說不準。
阮旖根本沒聽出楚青崖話語裡的機關。
他只知道楚青崖道歉了，相應的，他也需要對楚青崖的道歉做出一些反應。
“好吧，這次我就原諒你了。但我推薦你去看一看《說話的藝術》，學一學說話。”
楚青崖啞然，青筋蹦跳，嘴上倒是應了：“好，有空看。”
見懷裡少年的面色和緩了，他跟著又問：“那我現在可以繼續了嗎？”
阮旖懵懵眨眼：“繼續什麼？”
楚青崖噎了一下。
而後視線遊走，提醒阮旖，兩人現在的狀態可是衣衫不整的。
這下輪到阮旖哽住了。
因為他是可有可無，沒有最好的，所以他試探性問楚青崖：“要不直接結束了吧？”
事關自己的□□，楚青崖強勢起來，眼神危險，望著阮旖。
阮旖被看得心虛，也品出幾分不太好意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