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紓言是下定決心準備裝一輩子的。
阿暄喜歡她這張臉,喜歡自己的性格,那她就好好利用這些讓阿暄徹底離不開她。
離不開又如何呢?
自己始終都會是那個未曾謀面女人的影子。
可林紓言目前能求到的只有這麼多。
現在忽然又告訴林紓言,阿暄沒有白月光,林紓言該欣喜,同時又被任暄隨時離開的厄運籠罩,現在聽到任暄給她做這個保證時,林紓言只想哭泣。
“阿暄……”林紓言也想擦去自己臉上的眼淚,可她忍不住,“我不想哭的。”阿暄曾說過,眼淚是一顆顆美麗的珍珠,不能隨意掉的。
“我知道,我知道的。”任暄柔聲道,把人攬到自己的懷裡,輕輕地拍打著林紓言的後背,“是我不好,總是惹紓言掉眼淚。”
“阿暄沒有不好。”林紓言啞著聲音道。
自始至終,阿暄都是對她最好的人。阿暄也是天底下最最溫柔的人。
“傻瓜。”任暄心裡柔軟到說不上來話。沒拿她當替身就是好嗎?說留下來陪她就是好嗎?
若是在一個正常的世界裡,紓言本該遇到的就是一段沒有波瀾只有甜蜜的戀情。
最開始,自己是要拉上一位無辜的女孩,騙感情,利用她的。
林紓言才不管這些,她只想確認阿暄說過的話是不是真的,“阿暄說,陪著我,要算話。”
“算話。”任暄滿口應下來。
“那,”林紓言揉揉酸澀的眼睛,眼珠子不停地轉動似乎是在想一個什麼好的辦法確認。可在這空空的車裡,好像並沒有什麼東西是能夠做出諾言。
“阿暄,我們回家。”林紓言瞬間去掉眼淚,中氣十足地說。
“好。”任暄只是短暫地愣了幾秒,牽上林紓言柔軟的手,兩個人一刻不松地上樓。
門鎖一開,任暄就被林紓言拉進書房。鋼筆,白紙,椅子拉開。
這是做什麼?任暄挑眉,在林紓言的示意下還是乖乖地坐在椅子上。
直接把鋼筆遞到任暄的手上,林紓言的眼神裡飽含愛意又帶著期待,不過她沒有說一個字。
這是,要她寫剛剛說過的話?任暄忽然明白過來。
“好吧。”任暄妥協道,“我寫。”
林紓言的眼睛亮了起來,一眨不眨地想盯著任暄落筆。
“紓言。”任暄的臉難得紅了一下,試著商量道,“你能不能扭過去。”
對方沒有反應,很顯然,林紓言並不想動。
“聽話,”任暄哄道,又保證道,“就這一次。”
眸光一頓,林紓言想了想,慢慢地轉過臉,耳邊傳來輕輕地筆尖劃過紙張的動靜,一秒,兩秒,林紓言掐著時間,直到傳來一聲,“好啦!”
林紓言迫不及待地轉頭,想把任暄寫的這個承諾放進鎖起的箱子裡,她一定會好好保管,她會不讓這張紙有一點點的損傷。
對了,她要找這個人把這張紙給裱起來。
這樣才來儲存長久。
可當林紓言的目光觸碰到紙張時,林紓言愣住了,這紙張寫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