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麼好?聽清楚她說什麼了嗎?林紓言鼻尖冷哼一聲。
“一直都是你的人。”任暄摸摸她的耳垂,笑道。跨越兩個世界,任暄只談了林紓言一個戀人。
糖衣炮彈,林紓言已經來來回回唾棄好幾遍。聽起來是愉快,可她已經不敢相信和奢望。
阿暄對她說過的話,太多,太多。
那麼多,每一句林紓言都能牢牢記住。
可是記得再清楚又有何用,這些話抵不過那一屋子的照片。抵不過當時看到照片時的晴天霹靂,就連有一道驚雷炸在眼前,也不過如此了吧。
至於對任暄使出來的手段,在一開始林紓言就想過她可能會後悔,但根本比不上——
“我當時還有餘力。”任暄不挑明,對方也明白自己在說什麼。想當初第一次遇到林紓言時,她可是被下了那種藥。那種情況下,林紓言都能支撐到遇到自己,任暄又怎麼可能躲不開呢?
林紓言的身子僵硬在原地。
“我很歡喜。”任暄道,“只不過——”
林紓言的身子瞬間繃得更緊了,兩隻眼睛不住地眨,充分表明她是一刻不停地想知道眼前人的後半句。
“不過,”任暄吊足了林紓言的好奇心才笑道,“紓言是不是欠我一回。”
林紓言的臉立馬紅了。這個人,這個人怎麼……變化為什麼這麼大,明明她們兩個人剛才還是相顧無言,現在這麼能撩。
就好像,好像回到從前。
林紓言一遍遍告訴自己從前不可能回去,既然任暄能轉變這麼快,逢場作戲她也會!
難不成想哄騙自己繼續做她的白月光替身?
想都別想,門都沒有。
不僅自己不可能做白月光的替身,林紓言更不會允許任何一個人做這個替身。
想來自己在和白月光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相像地方,要不然還值得任家大小姐重拾舊話。
林紓言一時間分不清楚該是驚喜還是可悲。
她想要的愛情,竟然是靠別人。可如果沒有這個人,自己和任暄的差距……
林紓言和任暄就像在一座山上。任暄高高地站在頂峰俯看著一切美好的風景,她根本沒時間更不可能去看看山腳下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有誰,而林紓言偶爾在登山時的仰望,更不是碰不到任暄的一片衣角。
兩條平行線,不可能相交。
任暄當然不知道林紓言在想什麼,難得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時光,畢竟她和林紓言已經有很久都沒有這麼相處過。
那些溫馨甜蜜的日子,離得太遙遠,怎麼抓都抓不住。
“任暄。”林紓言惡狠狠地聲音在黑暗中格外響亮。
“我告訴你。”
一字一頓,特意強調,任暄洗耳恭聽。
“再騙我當替身是不可能的!”
“你是還想哄我做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