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再為他著想，那你自己呢？”
許漠轉身，看向隱在朦朧月色裡的顧墨城，緩緩開口：“我？”
“我一直都在為自己著想啊……”
顧墨城說：“這麼長時間過去，你有沒有考慮過……”
許漠出言打斷了顧墨城的話。
“墨城，你知道嗎……”
許漠把沈漓跟他說過的“書裡的劇情”都告訴了顧墨城。
顧墨城聽完後，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
他好像明白沈漓對他的態度為什麼總是那麼奇怪。
時好時壞……
有時懟他，有時又很怕他。
許漠說：“墨城你知道嗎？阿漓跟我說這些的時候，我的心裡竟然覺得遺憾。”
“嗯？”
“他的愛那麼熱烈，如果給的人是我……我想我會毫不猶豫的回應他。”
顧墨城：“……”
“我也很羨慕你，曾經得到過他那麼真誠熱烈的愛意。”
書裡的沈漓並不是一開始就那麼壞。
是顧墨城一次次的不明確心意，給他朦朧的暗示。
讓他覺得可以跟喜歡的人在一起……
可等著他的，是喜歡的人對他的羞辱和利用，甚至還用白月光刺激他……
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得絕望，讓他變成了書裡的無腦惡毒男配……
這些書中一筆帶過的描述，卻是沈漓的痛苦經歷。
許漠的這番話狠狠戳中顧墨城的內心。
諷刺。
曾經……
他的確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他利用沈漓對他的喜歡，卻厭惡沈漓對他地糾纏。
只是這一次沈漓點醒了他。
顧墨城是靠著自己，在商界站穩了腳步。
也重新審視了他和許漠之間的感情。
兩人一時間相對無言。
鬱時璟已經帶著沈漓進了帳篷。
原本熱鬧的不遠處，只剩下燈光在不斷閃爍。
有些寂寥。
許漠攏緊了衣服。
“有點冷了，回去吧。”
“嗯……”
顧墨城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