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星悅看到封沐心的時候呆住了,臉上的肌肉逐漸收縮起來,淚水也不流了,她表情一滯,沉默了片刻。
封沐心也怔怔的看著寧星悅,眼神空洞又迷離。
兩人陷入了同一個疑惑漩渦———長的怎麼這麼像他她?
相似的聲音加上熟悉的面孔,會是他她嗎?
封沐心的表情倒是沒什麼變化,或者說有也看不出來。
寧星悅卻是面有愧色,更多的是害怕,神情略顯急促的說:“啊……那就謝過這位同學了。”
封沐心的語氣極為沉定,聽不出來半分情緒起伏變化。
“不用謝。”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寧星悅來照看楚驕陽,封沐心沒來過一次,偶爾楚江會在公司不忙的時候,抽空來看看楚驕陽。
每次都帶來一大堆東西,可惜楚驕陽都不愛吃,他也不知道楚驕陽愛吃什麼。
楚驕陽的臉日漸恢複血色,寧星悅給楚驕陽削蘋果的時候不小心割傷了手。
“啊!”
楚驕陽趕緊坐起來拿過寧星悅的手說:“媽,你沒事吧?”
寧星悅抽回來了手說:“沒事。”
楚驕陽:“媽,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感覺你最近黑眼圈好重啊。”
寧星悅:“可能是最近沒睡好吧。”
楚驕陽象徵性的說:“那你好好休息才是,我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
“那怎麼行?我得留在這照顧你。”
不是沒睡好,這幾天寧星悅幾乎都是徹夜難眠———怎麼會有跟他長的這麼像的人?
這幾天寧星悅也總是做噩夢,她總是夢到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哭喊著質問她———你為什麼要拋棄我?!你為什麼不要我?!
每次做這個噩夢的時候,寧星悅都會被驚醒,額頭冒冷汗,心裡有一種負罪感難平。
與她一起失眠的是封沐心,當初他接到電話,聽見寧星悅聲音時愣的那一秒就是在想她的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也許是巧合吧,兩個人都在努力勸自己這麼認為,同時都不願相信另外一個殘酷的事實。
一個星期後,楚驕陽終於出院了,他胳膊上的石膏也拆了,他出走出醫院門口,看著熾熱的火球,伸了個極大的懶腰。
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病鬼纏身了,三天兩頭的進醫院。
他回到班級裡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年級主任,這筆賬他一定要算。
任豪和楚淮這兩個人他一個都不準備放過,哪怕是有關系的也不行。
楚驕陽從來都是這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格。
年級辦公室內,楚驕陽控訴:“年級主任,您好,今天我來實名舉報兩件事:第一,高二一班任豪故意把我絆倒,具體可查監控;第二,高二?班的楚淮趁著衛生間停電,把我關在隔間裡,不讓我出來。”
年級主任推了推眼鏡試探的問:“那你……”
楚驕陽意識到了自己忘記自我介紹了。
“我高二一班的,叫楚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