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即,她開啟盒子,金飾擺在女兒跟前,又從盒子底層拿出銀行卡,把所有的嫁妝都拿出來。
“我知道爸爸給你留了一筆錢,偷偷摸摸的不讓我知道,那點小動作我早就知道了,不想拆穿他,不過那是爸爸給你的,好好收下,這是媽媽給你的,錢不多,大概二十萬,一起收下。”
江疏月眼眶發酸:“您都給我了,您怎麼辦?”
謝母:“我留著棺材本呢,不用擔心我。”
“知道寶貝不缺錢,這是我們的一份心意,好好收下,以後我去見爸爸也能放心。”
江疏月不知道該說什麼,抱著母親,好長一段時間才緩下情緒。
母女倆聊到十點左右,不再繼續,江疏月結婚需要早睡,以一個最好的狀態出嫁。
謝母離開,房間只剩下江疏月一個人,她認真地把金飾盒子擺在床頭,打算明天穿戴起來,銀行卡則是放進她的小錢包,和父親那張放在一起。
兩張小小的卡,卻裝載著父母沉重而深沉的愛,她會好好收起來。
別墅都安靜下來,她才裹著被子給商寂打影片電話,兩人已經三天沒見面,都說新人婚前幾天不能見面,無奈遵守。
商寂看著螢幕裡那張白嫩的小臉,心情愉悅:“準備睡了嗎?”
她看起來乖乖的:“和你聊一會兒就睡。”
“睡得著?”
江疏月打了個哈欠,她其實沒什麼緊張的:“可以啊。”
他驟然失笑,無奈地看著她:“一點都不緊張?”
她疑惑地嗯了一聲,逗趣地問他:“老公,你緊張啊?”
男人有時候就是嘴硬,就算被拆穿也不會承認:“我怕你緊張。”
“不會啊,我都要困了。”
商寂:“……”
她還是安慰他:“不要緊張啦,一個儀式而已。”
他不再說話,眼神直白地看著螢幕。
江疏月和他對視,白皙的臉蛋露出笑容:“我們一直牽著手,不緊張。”
這下商寂徹底被她收服,在外他渾身的堅硬和冰冷在她面前總會自覺消散,只留下滿懷柔情,如現在這般,漆黑眸子含笑:“好。”
她和他閒聊:“百歲睡了嗎?”
這幾天她都住在這邊,也有幾天沒見過狗子,白團子一天一個樣,可愛得緊,她老喜歡和它玩。
“傻狗能有什麼心事,早睡了。”
江疏月反駁:“你才傻狗。”
商寂無語一瞬,不和她爭執這個問題,看她打了好幾個哈欠,哄著她:“睡覺吧,我看著你睡著就掛電話。”
江疏月這下真的困了,沒再聊之後,過一會兒就睡過去,手機自動掉下被子,螢幕一片黑暗。
“晚安,老婆。”
·
婚禮,又稱昏禮,在黃昏時分行婚娶之禮。
江疏月已經穿好婚服,以宋朝婚服格式,採取雲錦面料,由十幾個盤金繡手藝人一針一線縫製,制工高階精緻且繁瑣,價值不菲。
用唐虹真的話來說,她把郊區一套房穿在身上。
她無法反駁,確實是這樣,每一個小物件都凝聚著金錢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