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得的病,兩人都心知肚明,她曾動過去京城治病的打算,被南城的醫生勸住,不說長途奔波對身體的損害,目前按照他的身體狀況,撐不住。
於是,只能不停化療,吃藥來控制。
謝父搖頭:“咱們月月現在過得開心,別影響她的心情,而且,我們不是她的親生父母,不合適。”
當年答應的不再聯絡,現在已經違約,江家那邊作為絕對權勢的一方,他不能反抗,怕江家對月月不好,一直忍著沒聯絡,即便自己女兒沒回來。
罷了,都是緣分,他也只認江疏月這麼一個閨女,那個沒見過面的丫頭,就當陌生人吧。
……
新年一眨眼過去,兩人重新投入工作,商寂頂著那個狗啃劉海一個月,韓一舟已經笑過很多次,公司同事看到亦議論紛紛,最後被他一句話平定:【都是我太太的手藝,我很喜歡。】
所有人無話可說,還被餵了頓狗糧。
手上的銀戒即便被很多人問起哪個品牌,他都說,太太親手製作,無價之寶。
不知不覺又到三月份,月底有個重要的日子——商寂生日。
他是白羊座,坦率直接的白羊,確實是他的性格。
江疏月沒有忘記,特意在日曆本上做了標記,考研時間很緊,她還是決定空一天出來和他慶生。
新年開工之後,商寂一直在國內工作,很少出差,每天晚上都能和她一起在書房忙碌。
兩人安靜地各居一邊的書桌,互不打擾。
有些時候,江疏月在書桌上趴著睡過去,她壓力太大,並且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壓海綿擠出來的,累到睡過去已經是常態。
今晚也一樣,夜晚十二點過去,商寂剛結束一場國際會議,轉眼看到女生已經趴著睡過去,眼底閃過一抹心疼。
他將動作放柔走過去,把她攔腰抱起,女生睡眼惺忪,下意識摟住他的脖頸:“我又睡過去了嗎?”
商寂輕嗯一聲:“沒事,好好睡。”
聞言,江疏月眼皮重重闔上,心無旁騖地繼續睡過去,睡著之前還想著,過幾天一定要和過個圓滿的生日。
幾天過去,她緊趕慢趕,從拍攝影片中擠出時間,得到一天空閒。
江疏月早已經提前跟他說過,把這一天空出來,商寂已經應下來,奈何上午有個重要會議不到脫身,他想著可以讓她多睡一會兒,於是沒叫醒她,自己起床去公司。
迷迷糊糊睡了很久,她是被電話鈴聲給吵醒,昨晚拍影片到深夜,睏意實在重。
鈴聲第三遍響起,江疏月終於接了,整個人還是迷糊的。
話筒那邊傳來焦急的哭聲,讓她瞬間清醒不少:“月月,爸爸他生病了,癌症。”
“已經好幾個月了,你爸已經做過一次切除手術,沒想到這麼快又復發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實在沒辦法才給你打電話的。”
江疏月感覺整個人被電擊一般,已經精神過來,眼眶打轉著眼淚,定下心神:“媽媽,你先彆著急,我現在就回家,等我。”
她整個人慌了神,洗漱之後,連行李都沒收拾,拿上身份證和手機便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