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吧在開暖氣,江疏月早已把長棉服脫下,裡面穿著貼身毛衣,凹凸有致的曲線盡展。
她坐在男人身邊,腦袋放在他小臂上,雙手摟著他精瘦的腰身,此時他亦已經脫下風衣,只剩一件高領毛衣,禁慾感十足。
大概是微醺狀態,江疏月說話帶著些許的撒嬌語氣,輕聲呢喃:“唱首歌嘛,阿寂。”
輕聲細語傳入耳中,商寂喉結不受控滾動幾下,口中瀰漫著淡淡的果香,不是烈酒,卻讓他神經繃緊幾分。
她還在繼續:“阿寂,我想聽歌呀。”
都說人說話後面帶著語氣詞,會顯得親近一些。
商寂從未如此認可這話,甚至有點奪命,恨不得什麼都應下來。
沒等她說第三句,他已經再沒什麼猶豫的念頭,輕聲應下來,貼著她的耳側:“這迷糊勁兒,能聽清嗎?”
江疏月堅定點頭,倏地側過腦袋,唇角恰恰碰上他的臉頰,落下一個淺淺的口紅印。
意外親上,她眼眸稍稍睜大,捂著嘴呀了一聲。
瞧著這模樣,商寂唇角勾起一個寵溺的笑,揉揉她的腦袋,就這麼頂著口紅印往舞臺走去。
只見他和駐唱溝通一會兒,駐唱的位置被他坐上,落在後面彈奏吉他。
歌曲還沒唱,江疏月已經聽到不少討論:
“我靠我靠我靠!這個小哥哥超帥!”
“高領毛衣,肩寬腰窄,是我的料!”
“雖然但是,臉上還有口紅印哎,我的老天爺,到底是誰的男朋友這麼浪漫!”
江疏月心裡傲嬌地想,才不是男朋友,是她老公。
旁邊的韓一舟已經拿起手機錄影,一邊照看著喝得微醺的江疏月,暗暗想著,商寂帶他出來是不是就想著這個作用。
全場目光落在這個忽然上場的帥氣男人身上,臉上明晃晃掛著口紅印,宣揚著自己名草有主。
商寂調節麥克風,模樣漫不經心,修長手指拿著手機看歌詞,好在他聽過,記起來很容易。
片刻的安靜,他才緩緩出聲,嗓音低沉帶著點喝過酒的啞,說的話卻狂妄:“本不想上臺,怕搶了別人飯碗。”
他有狂妄的資本,大學時期閒著無聊,和朋友組了個樂隊玩,參加校園歌手,拿過冠軍,後來學校建議樂隊代表學校參賽,他覺得沒意思,和朋友商量著拒絕了。
一件事學到一定的極點,他會完全失去興趣,所以每年都在學習新的東西。
全場唏噓聲漸起,商寂淺笑著繼續解釋:“開玩笑,我老婆說,讓我給她唱首歌,所以上臺了。”
江疏月看著他笑。
韓一舟跟她說:“別看阿寂平時對人愛搭不理,有時候是不是也還挺浪漫的?”
江疏月腦袋用力往下一點,同意他的說法。
她在心裡想著,商寂不會知道,他會唱歌這件事,她一直都知道,大學時為了給他搖人,寫長文貼錢讓校園公眾號發廣告,所幸他成功了。
此時,伴奏已經響起,曲調溫柔緩慢,節奏抒情,這首歌她聽過,甚至在想,以後必須得每天都聽這首歌。
隔一會兒,低沉嘶啞的嗓音也響起:
「慢慢地習慣身邊有你的溫暖
慢慢地喜歡簡簡單單的浪漫
那些心跳回憶
共同悲喜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