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住,江疏月!】
紙條被對摺幾下,塞進珍妮特溫特森的其中一本書中。
寫下這樣的紙條,卻在每一年家族之間的聚餐,她於人群中瞧見男人俊朗不凡的面容,便會想到第一次碰上他的場景,心中對他的喜歡還是沒有減輕,而默默被隱藏起來。
就像那隻痞壞的綿羊沒有給她留下姓名,所以這場暗戀也不需要留下姓名。
在決定不喜歡他的第五年,她和他結婚了。
多好的一個機會啊。
而他說,只談婚姻,不談感情。
江疏月樂意接受的,她以為自己能夠遵守這樣的約定,沒想到還是不小心撞了南牆。
黑夜中,她快速眨了幾下眼睛,沒有抱著他睡覺,也沒有離開他的懷抱,兩人貼著,卻算不上毫無阻隔地貼著。
不知過了多久,江疏月才迷迷糊糊睡過去,再度醒來的時候,身邊人還沒起。
一整晚沒有得到充足的睡眠,她感覺腦子暈沉沉的,又沒有繼續睡下去的心思,乾脆起床。
起身的時候,她動作輕柔拉開被子,剛準備抽身離開,身後傳開低啞的聲音:“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江疏月:“睡夠了。”
商寂拉住她的手,重新將她拉回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掌心握住她的腰,嗓音帶著慵懶:“陪我再睡二十分鐘,好嗎?”
她背對著他,沒再動,安安靜靜的。
大概過了十分鐘,他大概也沒了睡意,低聲和她聊天:“明天我要出國。”
“嗯,我知道,昨天看到了。”
剛睡醒,商寂嗓子有點啞:“今晚和我一起回老宅?”
江疏月自然問出:“叔叔阿姨有事找我們?”
聞言,商寂卻皺了皺眉頭:“你應當改口了。”
江疏月:“……”
“忘了,抱歉。”
商寂解釋:“沒什麼大事,大概就是叫我們回去吃個飯,順帶催一下。”
“催什麼?”江疏月順著問出。
他頓住幾秒,放在她腰上的手動了一下,捏一捏她的腰,唇角勾著:“夫妻之間,你說催什麼?”
江疏月覺得腰上癢癢的,回頭瞪他一下:“催也沒用。”
反正短期之內,她沒有任何想要生孩子的打算。
做最壞的打算,如果那會兒沒有相愛,就算要生,那也是她的孩子,是她想要養一個自己的孩子,與其他任何沒有關係。
商寂語氣正色:“一切聽從你的意願,到時候我爸媽說的話你當耳邊風,任何問題我來解決。”
江疏月瞭然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