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笑聲傳入耳中,江疏月終於放開摟著他脖頸的手,不去看他。
“我好累,想睡覺了。”
商寂笑著起身,去床頭櫃拿何嫂早就拿上來的藥酒,跌打損傷藥酒總會有點味道,還沒擦到身上,她已經露出嫌棄的表情。
江疏月撐起身子,皺著眉頭:“不擦了吧,其實一點都不疼。”
商寂這次並不縱容她,言語堅持:“別任性。”
江疏月眉頭緊皺:“味道好臭。”
“聽話。”他輕聲哄著她,又說出殺手鐧,“明天江肅要來我們家。”
她明顯詫異:“我哥怎麼沒跟我說。”
男人面不改色,自然扯謊:“他跟我說的。”
江疏月啊了一聲:“怎麼會跟你說?”
兩個男人總給她一種老死不相往來的感覺,為此她還苦惱。
商寂:“談合作時聊到。”
江疏月瞭然點頭,那確實有可能,待會兒她發資訊問一下哥哥什麼時候來,她給他做喜歡吃的糖醋魚。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她只能塗藥酒淡化淤青,要是明天無意識被哥哥看到,他估計要告商寂家暴。
她坐在臥室沙發上,出聲提醒他:“你戴個一次性手套,不要把手弄臭了。”
何嫂已經把手套放在旁邊,商寂隨手拿來帶上,她已經把褲子撩起來,露出白皙的大腿,而腿上佈滿淤青,青一塊紫一塊的。
他走近她,眸底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心痛:“怎麼這麼嚴重?”
“沒事,不疼的。”她安慰著,還伸手去戳了一下,確實不是很疼,就是看著恐怖而已。
商寂將藥酒倒在手上,只倒一點點,那股刺鼻的味道就在臥室溢開,她皺起眉頭,發自內心對藥酒的嫌棄。
他視若無睹,隨即將手掌輕柔放在淤青上,力道很輕地揉起來。
江疏月不覺得很疼,就是很癢,一陣一陣的癢,想躲又被他強勢壓住不讓動,只能適應這陣癢。
商寂手法說不上嫻熟,畢竟第一次幫人塗,剛開始也是笨拙,擔心用力弄疼人,又覺得不用力沒有效果,後面也慢慢找到手法,過程很輕易。
江疏月將褲腳放下來,遮住滿身淤青的大腿,她感覺渾身都是藥酒的味道,很不自在想去洗澡,又只能憋住。
商寂記著她說腰上也有,問她:“腰上呢?”
腰窩確實有一塊淤青,江疏月沒想到他還記得,側對著他,拉開睡衣衣襬,把淤青露出來。
女生腰窩自然凹陷,纖細白皙,那一處淤青明顯,再往上一點,能隱約看到她露出的內衣,粉色的。
商寂摒棄雜念,認真幫她擦藥,剛碰上的一剎,她下意識躲一下,回頭嗔怪他一眼,說太涼了。
他意識到自己沒有放手裡捂熱再上藥,剛剛擦腿都有,只能跟她道歉,說會注意。
上完藥,兩人都鬆了口氣。
商寂進浴室洗手,帶著手套也沒用,藥酒味道還是會滲進去,他用洗手液洗過幾次才確保沒有味道。
之後他用冷水洗幾次臉,壓下那股湧上來的燥意。
走出浴室,商寂沒忘自己扯的謊,跟她說一聲去書房打工作電話,之後點開江肅的號碼,撥過去。
響鈴幾秒,之後被拒絕。
他不厭其煩,繼續撥過去,又被結束通話。
第三次商寂先給他發條微信,之後再打電話,果不其然接通了:“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