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什麼?”
“衣服。”
“... 這麼多全是?你衣服已經夠多了。”
“咳... ”臧洋輕咳了一聲,眼神向上瞟,“不是,是... 你的衣服。尺碼應該沒錯,不會再大了。這不是要入春了嘛,該換新衣服了。”
年瑜:“... ... ”
臧洋把衣服全整理出來,疊了三大疊。
年瑜就靠在桌子旁默默看他,無奈道:“你把我當服裝店模特嗎?”
“我又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臧洋理直氣壯,“就每個款式都買了一件。”
年瑜聽完後站起身去看另一堆購物袋,覺得自己沒法和暴發戶溝通。
另幾大袋子裡滿當當的,但其實只有一類物品——酒。
“你要喝這麼多?”
“也不是。”臧洋試探地問他:“喝點小酒有助於睡眠,你應該也不是完全不能喝吧?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調整好你的作息。”
他的表情看起來挺心虛的,估計是在計劃著少量飲酒還睡不著的話就直接把自己灌醉,醉了就睡著了。
年瑜:“你是想讓我睡覺,還是想讓我中毒?”
臧洋:“... ... ”
算了。
看他這樣,年瑜又開始催眠自己:臧洋昨晚回憶了這麼多不高興的事,今天想喝酒排解一下鬱悶也情有可原。
於是沒有再說什麼。
“哦,對了,”臧洋問,“隔山和門口的枯樹怎麼沒了?”
年瑜對著熱水杯撥出一口氣:“我看不順眼,昨晚找人砍了。不行嗎?”
臧洋笑道:“行,沒說不行。這就是你家,你想幹嘛都行。”
年瑜說完後便又走回臥室,靠窗坐下。
茅草屋離隔山有一定距離,只能看見枯樹全沒了,整座山空蕩蕩的,看不見新栽的小樹苗。
他對著“嘖”了一聲,高效催化肥這種科研産品發揮果然不穩定,就算只過期一天效果也可能大打折扣... 還是不應該買的。
但他真沒錢了,也不想用臧洋的錢。萬一哪天臧洋反悔了,等離婚冷靜期結束找他要錢,他總得給人補上。
等補上後,他就真的一分錢都沒給自己留了。這樣一想,好像自己也是個暴發戶。
到了下午,樹苗還是一動不動。
年瑜再出臥室時,發現臧洋已經在客廳自己悶頭喝上了。他眼皮半闔盯著桌面看,不知道什麼情緒,但像是在邊喝邊想事情,又或者是在發呆。
接著一根修長的手指闖入他的視野中,彎曲敲了敲桌面,把離得最近的酒瓶拿走了。
臧洋抬眸,年瑜就拎著酒瓶坐到了他旁邊。
他斂了有點沉的臉色,轉而對年瑜笑道:“我還以為你不喝了。”
年瑜:“就陪你一次。”